弘一法师一生简介(富二代李叔同年少风流青楼常客,他如何做到丢下日本爱妻成了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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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砍柴:欢迎来到《砍柴,来了》,本期我们邀请到了佛学大师弘一法师李叔同。

弘一法师一生精彩绝伦,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和书法家,教出了丰子恺、刘质平这样的大师。他的《送别》一曲,传颂多年,老少皆知。

弘一法师出家前,曾与戏子、妓女耳鬓厮磨。他娶过两位妻子,却突然抛妻弃子,遁入佛门。僧衣芒鞋,持律念佛,他过了24年的清苦生活,一件衲衣缝了224个补丁。

纨绔也好,高僧也罢;薄情也好,慈悲也罢。人活一世,就是一场自我追逐。李叔同这一生,只是做了自己想做之事。

李叔同:大家好,我是李叔同。我知道,世人给了我诸多标签,说我是中国近代现代音乐启蒙者,是中国现代美术的先驱、中国话剧艺术的奠基人。我只是做了自己所爱之事,不敢担此赞誉。

弘一法师

我也知道,有人说我是渣男。我年少纨绔,流连风尘,中年又抛妻弃子,出家做了和尚。以世间标准,确实“渣”。

平生事,本不欲多说。出家,纯为死生大事。可友人告诉我,我这一生,本就是一场佛事,渡了几多世人。

人,何须我渡?人之一世,不过三句话:忍得过,看得破,放得下。明白了这些,也就不用别人来渡了。

今日我来到李砍柴这里,只想说说心里话,说说真实的我。不为辩解,也无意引起纷争,若能给各位带来些许了悟,便不虚此行了。

1925年春天,我于浙江行脚途中,应老友夏丏尊之邀,至上虞白马湖小住。

一个灰色布包,内有一床薄被窄褥,一条发黄的旧手巾,两件打补丁的旧僧衣,这就是我的全部行装。

李叔同自画像

铺好被褥,拿出手巾,步行至湖边洗脸。一声低低的叹息由身后传来,夏丏尊道:“弘公,这手巾已然太破,我来为你买条新的吧。”

擦完脸,我将手巾摊开,送至他眼前,笑言:“哪里破了,明明还可以用。”

午饭时,丏尊送来饭食,一碗米饭,四样素菜。我只取了一碗米饭,一样素菜:“僧人不应享受此等丰盛的饭食,如此即可。”

丏尊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他替我惋惜,觉得我不该过这般清苦的生活。出家为僧八年,我从不觉苦。世人觉得我过得苦,大抵是因我出家前,着实过了一段纨绔子弟的生活。

在俗时,我叫李文涛,字叔同,天津人氏。我的父亲李筱楼是同治四年的进士,曾与李鸿章是同僚,关系匪浅。父亲非长袖善舞之人,只做了几年官,就弃官从商,富甲一方。

我从小锦衣玉食,不用为生计发愁,有大把的时间随性而为。诗词歌赋,书法绘画,音律篆刻,皆我所爱,我便日日沉浸其中。津门人人皆知,李三爷才华满腹。

李叔同早年的画作

后来,我由天津搬至上海,天涯遇知己,与蔡小香、袁希濂、张小楼、许幻园相识,“天涯五友”成为一生挚交。我住在许幻园的城南草堂,初来之时,时值孟春,园中小桥流水,烟柳画桥。

小庭春院,三五好友,这当真是一段桃源般的生活。

我毫无顾忌,为艺术痴,为艺术狂。每日泼墨挥毫,走篆刀,调丹青,吟诗作赋,觥筹交错。一群文友,给文社报刊写点小文小诗。唱酬往来,谈诗赋词。

那时,我是得意的公子,经纶满腹的名士,风光八面。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有世人眼中那般风光。

我出生时,母亲只有20岁,父亲已经67岁了。他有一个正妻、三个妾室,我母亲是他最小的妾。自然,我是个庶子。那个年代,小妾和庶子能有多少地位呢?

多少多少次,母亲带我走过街头巷尾。街坊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间或有“小妾”、“三少爷”、“庶子”的字样传进耳中。母亲拉着我,低头走得飞快,似乎只要足够快,那些话语就追不上我们。

我跑去后街的大佛寺,哭着问方丈净圆大师:“庶子有错吗?”

“小惑易方,大惑易性,由他们说去吧。”

弘一大师书法作品

大师双手合十,慈眉善目。我学他的样子,抬头对上佛像的眼睛。佛好像在说话,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这些,我不忍同生母言说,她已经过得很苦了。

李家女人啊,过得都很苦。

李家家财万贯,可惜子嗣不旺。我大哥李文锦是大太太姜氏所生,早早去世,留下老母和妻儿。我侄儿没留下子嗣,就追随大哥而去。大嫂和侄媳妇,成了一对寡婆媳。三太太郭氏,没留下一儿半女,在父亲眼中,也就成了没用的女人。

一群苦命的女人,终日跪在佛前,喃喃诵经,声音幽怨又压抑。我五岁那年,父亲病逝,李家的大树倒了,诵经声更是终日不绝。

我也和李家的女人一样,不快乐。自六、七岁起,我常觉诸事悲苦,人世无常。我自小寡言,凡事都藏在心里。心事难言,读书读累了,我就去大佛寺找净圆大师,谈谈书法,说说汉隶、魏碑,静静地听他讲佛经。

李叔同的篆刻

每每从大佛寺回来,远远望见李家的虎座门楼,我竟悲从中来。人生犹似西山月,富贵终如草上霜我总觉得,这光鲜的大宅,还不如清寂的佛寺。

然而,不快乐的我,又亲手制造了一个“李家的女人”。

我十八岁那年,一日,母亲突然说:“涛儿,你该娶妻了。”这是她的愿望,我不忍拂逆。

大婚那晚,我掀开红盖头,见到了我的新娘俞氏。她是茶庄老板的女儿,生得白皙清丽。我同她说话,她温柔和顺,端庄得像极了李家的女人。

后来,我名气大了,交游广阔。在风月场里,我与名妓李萍香笔墨传情,与朱慧百、高翠娥、谢秋云,耳鬓厮磨。

她们与李家的女人不一样,大胆奔放,热情洋溢。青丝眉眼,纤腰素手,将我整个人都融化了。听惯了木鱼声,闻多了香火气,我从不知,红粉幽香,原来如此醉人

李三爷恋上风尘女子,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不在乎。于我来说,她们都是《茶花女》中的玛格丽特,在风尘中,努力谋爱情,谋生存。我从未看轻她们,反而充满敬佩与怜惜。

俞氏不哭不闹,我甚至猜不出她的悲欢喜乐。我回家,她低眉顺目地照顾我。我不回家,她侍奉婆母,抚育幼子,从不怨怼。

我敬她,怜她。对她有愧,无爱。我的爱,全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1905年冬天,我远赴日本求学。在东京上野的樱花林里,我不叫李文涛,也不叫李叔同。我是李哀,东京美术学校西画科的新生。

电影《一轮明月》剧照,濮存昕饰演李叔同

情之初起,不过偶然。我需要一位模特,而她需要赚钱贴补家用。我一遍遍地画她,描摹,上色,细致地摹画。偶尔抬头,视线交错。眼波流转间,我的心坠入她的眼波,越沉越深。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她叫雪子,刚刚19岁,正是芳华年岁。雪子是温顺的,却又不同于俞氏。她的温顺中潜伏着欲望和激情,是活的。我们在樱花盛开的路边漫步,看画展,听音乐会,谈天说地。

情浓意深,极尽缱绻,我差点就要忘记过去苦闷的岁月了。

我成长在清朝末年,时局动荡,我也曾壮志踌躇。然而,科举不中,寄希望于维新,变法又失败。我空有满腹诗书,奔走天涯无一事成。

犹记1901年,我由沪回津探亲。八国联军的铁蹄踏过,国将不国,兵荒马乱。处处是残垣断壁,难民流落。感慨沧桑变,笑我亦布衣。我在街头徘徊,失去方向。年少的雄心壮志也如这山河,破碎不堪。

李叔同(左)留日时期,男扮女装主演话剧《茶花女》

去日本前,母亲不幸病逝,我失去唯一的精神依靠。埋葬了母亲,我抛下发妻和幼子,远走日本。在东京,我剪去辫子,梳起三七分头。拉小提琴,画油画,学音乐,演话剧,试图把过去的一切都埋葬起来。

生活总是事与愿违,夜深人静,往事常常入梦,如短棹划过平静池水,一池萍碎

残垣断壁在梦里绵延不绝,受苦的同胞,故去的母亲,愁苦的李家女人,在梦里哭泣,欢笑。梦醒,心事万千无人诉,夜耿耿,离歌唱尽,望断天涯路

雪子不能懂,我为何叫李哀,却愿陪我浪迹天涯。我带她回国,在上海法租界,租了一个公寓。李三爷归来,沪上文人名士又热闹起来。这热闹没多久,就被迫平静下来。

李家破产了。

天津和上海,两个家庭的生计都在我肩上,我不能在洋书房里高谈阔论了。城南草堂的时代已逝,我再也没有闲云野鹤的意趣。去日不再,愁苦如春草,渐行渐远还生

脱下西装,换上粗布长衫,穿上布鞋。涂白的砖墙,门框大且直,屋檐上,瓦片密集整齐,招牌八成新,上书:浙江两级师范学校。这是1912年秋天,我谋得了新工作,在杭州做教员,教授图画与音乐。

弘一法师的手

余暇时,我常去西湖边品茗。一日黄昏,一抹夕照斜斜照进茶碗中。阵阵梵音响起,我循声而往,找到了西湖岸边的昭庆寺。残存的记忆被惊起,我想起父亲去世那晚的一场佛事。

父亲向佛,生前常去大佛寺与净圆大师谈佛说禅。油尽灯枯之际,他着人请来净圆大师,带领众僧,在床前诵经。

我随二哥跪在门外,罄钟声,木鱼声,《金刚经》的经文,自房内缓缓飘出。香烛味道混合着阵阵诵经声,穿过鼻孔,一路钻进大脑。我只觉整个人飘飘荡荡,如入幻境。

门开了,父亲死了。青烟在空中腾挪飘荡,站在父亲床前,我不由自主,背起了《金刚经》。净圆大师看向我,眼神透着智慧的光。

那时,我不懂。如今方知,原来,命运早就埋下了伏笔。

生活变得不一样了。我常去佛寺小住,研究僧人的修行,听法师讲经礼佛。我随僧人打坐,诵经,在佛殿里,我找到从未有的平静。在这里,我不是落魄公子,也不是知名教员,我只是我。我开始羡慕起僧人的生活。

摄于1919年杭州玉泉清莲寺,李叔同出家后不久

生为人身,爱恨,悲苦,生死,都是必经之事,最后都是泪洒尘泥,无影无痕。了悟此事,世间万事,便没什么不可放下。

有些想法,一旦有了,就难以挥散。

对不住了,我的亲友。对不住了,俞氏,累你孤独一生。对不住了,雪子,请原谅我的决绝。薄情转是多情累,我终将要去追逐那个平静的我。

剃度那日,是1918年旧历七月十三,我38岁。钟声肃穆,微风拂过苔痕树影。落发千丝万缕,四散飘落。世上再无李叔同,多了一个和尚弘一,法号演音。

受比丘,燃臂香。忆过往,愈发觉得此前荒唐行径太多。唯今潜心修佛,方能赎前之过。律宗式微,律学著述少之又少。我便潜修律学,静勤修持,择善离恶。

绘画、金石、曲艺,乃浮华之物,皆可抛。唯有书法,黑白分明,至简至纯,后可以书法写佛偈。早食粥,午食斋,过午不食。礼佛念佛,阅经诵经,日子倏忽而过,一晃就是八年。

自白马湖岸与夏丏尊分开,我便继续行脚生涯。临行前,写了《金刚经》中的四句佛偈赠予他,盼他在乱世中,万事看开。

1936年底,弘一法师在厦门鼓浪屿街头

日子越久,我愈加发现,世间诸多困苦,都能从佛法中找到答案。过去的入世之心,是一种执念。如今做了出世之人,人生的答案反而越加清晰。

佛法是更高深的艺术,引我欲罢不能。而乱世之间,众生不易,振兴佛法,以佛法抚慰苍生,已此生难弃。原来,前半生的愁苦,都是为了这一天。

我走了很多地方,研律,弘法,讲经,传道,写书。一部《比丘戒相表记》,写了四年多。南山律关于四分律三大部的纲要表记尚未完成,我不能停。写字太多,目力渐弱,我已从中年渐渐步入老年。

战乱越来越严重,出行也越加不易。淞沪会战时,我正在沪上,行装简少,身无他物。一床薄棉被,乃是教书时所用。一双黄色僧鞋,还是出家那年,在杭州打佛七时,一位僧友所赠,算来已有19年了。

夏丏尊深夜来访,多年不见,须发皆是花白。敌机狂炸南浦和南市,整个夜晚,屋子时时摇晃一二。

丏尊心慌意乱,愁思不停。我坐于其身侧,默默念着佛号。早就做了殉教的准备,事到临头,也便泰然处之。

1937年淞沪会战期间,弘一法师在上海。拍摄这张照片时,四处都是枪炮声,弘一法师泰然自若,面带微笑

天亮时,丏尊送我至码头,依依难舍。

“何时能再来上海?”他问我。

是啊,何时?也许此生难再见了。我已经57岁了,近来总觉气力明显不足,年轻时的肺疾也时时发作。我没有太大奢望,世事多变,唯无常永恒。

打起力气,继续行游。城池沦陷,哀鸿遍野。苦难的人们,渴望一幅法书慰藉,我怎能拒绝?我写了一幅又一幅,分送给僧侣和民众。走到哪里,便讲经讲到哪里。

旧疾日甚,我已不能如从前一般早起。精神尚可时,我抓紧时间,编写未完的佛书讲义。写字的手,越来越颤抖,越来越无力。

大限将至。

我住进了温陵养老院,每天都在思量未完之事。身后事已交代给妙莲,随侍多年,对他,我甚是放心。

一日之间,睡眠时间渐长。此时,正是1942年旧历九月初一。夕阳透过窗棂,投下一地斑驳。昏黄的光线,恰似佛祖的召唤。我强撑起来,伏案写下“悲欣交集”四字。

弘一法师绝笔

悲欣交集,这就是我的一生。半生亲友离散,是为悲;一生未敷衍于人事,是为欣。叹生灵疾苦,是为悲;幸以佛渡人,是为欣。

我又沉沉睡了三日,前尘旧事不时浮现。浮世落花空过眼,不留半点颜色将睡欲睡之际,妙莲遵照遗嘱,开始助念。佛号在耳边响起,我沉沉睡去。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探了艺术宫,尝了人间味,青灯古佛旁了结余生。乐过,苦过,爱过。不悔,无怨,无念。

我并非完人,也从未想过做完人。

生为人身,本就不是完满由红尘至空门,爱由情生,行随心至。纨绔是我,和尚也是我。我这一生,只是做了自己,仅此而已。

古德云,去去就来。

若如愿,来世再来渡己,渡人。

南无阿弥陀佛。

. END .


【文|南塘旧事

【编辑| 丹尼尔李】

【排版 | 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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