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卜丁口红(小萝卜丁口红真假辨别)

穿越过来就是个娃娃娘还惨遭陷害被丢出王府,真相大白时她乐坏了

沈初月醒来的时候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了,费力地撑起虚弱的身体环视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不明所以,她只记得自己在二环桥上劝架不成却不小心被吵架撕扯得两个人撞到了河里,摇头苦笑:“果然闲事不能管啊”。

“娘…饿饿,呜哇哇饿….”一个半大得奶娃娃穿着开裆裤卖力得登着两条小腿颤颤巍巍得向她走来,沈初月张张嘴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大病初愈嗓子疼痛浑身虚弱无力得感觉。

“搜,王爷下令这屋子里面得各个角落都不可以放过,一旦找到证据即刻将她逐出王府”。混乱得脚步声随着尖锐得女声传入她的耳中。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领头得一个梳着丫髻得女子穿着半旧不新得花袄后头跟着一群穿着电视剧里面家丁服饰得男人各个手持棍棒闯了进来,不顾屋内得一大一小自顾得在房间内翻找起来。

沈初月想说什么奈何实在说不出话,地上得丫鬟看着她得样子一阵冷笑嘲讽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夫人的心当真狠毒我们王妃娘娘现在还在床上昏迷不醒您倒是精神得很啊。”

“湘兰姑娘找到了。“家丁说着将一个手帕和一包不知道什么物品的东西交到了她的手上,湘兰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又冷冷的看向地上得奶娃随即道:“二夫人证据确凿,奴婢现在奉王爷的命‘请’您和这位不知哪里来的小少爷出府。”

说是请可地上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可不是真的请,就见两个人一边一个把她从床上拖了起来连双鞋子都没有给穿打开门就生生的丢到了高墙之外,接着又一个男人拎着个哭啼啼的小娃娃摔在的她的身上。

沈初月头痛欲裂,天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莫名其妙地醒来在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又莫名其妙的被像扔垃圾一样丢出门外还附赠一个哭唧唧的小娃娃,沈初月双眼一翻两腿一蹬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沈初月第一件事是要水喝,一只脏污的破碗送到了她的嘴边渴极的她顾不得许多捧起脏碗咕嘟咕嘟的大口一饮而尽。

这才有些力气好好地看着身处的环境,和初次醒来的那个屋子一比这里简直破烂至极!

瘸了腿的桌角垫着石块,而她身下的榻上只有身上盖的一条破棉被地下铺的则是干草,桌上的房顶居然还有个破洞隐约的飘下来几棵草屑。

“醒了?”是一个好听的又略带些慵懒的男声,沈初月看着眼前的男人浑身破烂不堪倒是和这个环境还有刚刚那个破碗相当的匹配,声音却颇有磁性不见人的话还以为是哪个明星。

“你救了我吗?”忍着嗓子剧烈的疼痛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奈何那声音像是破锣一样的沙哑。

“不然呢?”男人长腿一伸跨过一条板凳坐在上面手肘支在瘸了腿的桌子上挑眉望着她,虽然衣衫褴褛漏在外面的手臂还有脸也黑得不像样,但是单看身形和五官却能感觉出这个人长得应该不赖。

沈初月讪讪地笑笑,这么显而易见的事确实是自己多余问。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那个人就只救了我自己吗?”今天的一切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非九年义务教育可以支撑的了,想说和自己一起被丢出来的好像还有个小奶娃却一时也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男人随手从桌子下面提溜出来个人形物体,小家伙手里抱着个大鸡腿正啃得满嘴流油。这小子刚被捡回来得时候哭得都快抽搐了,谁成想一个大鸡腿丢过去乖乖得坐在那里啃起来不哭也不闹。

“你找他?”

“额,对”一时语塞,这居然不是梦!沈初月有种说不上来得感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娃娃好像是我的!”

男子见她那副傻乎乎得样子忍不住轻笑起来,说道:“不然呢?难不成是我的?”

“不不不,应该不是。虽然我对之前的事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我敢肯定这孩子绝对不是你的。”

沈初月连忙说道,虽然她第一次醒来稀里糊涂得被人丢了出来,可是她却也听见了什么王府夫人的字样。

以她阅览无数宫斗宅斗剧的水平不难猜出她应该是哪个王爷的小妾,八成是陷害王妃不成又被查出给这王爷戴了绿帽子被赶出了王府。

妈耶这不是妥妥的渣女反派吗,放在电视剧里少说得播个七八十集的剧情放在自己身上怎么开局就毙了呢!

至于自己现在处于什么状态,沈初月也明白了因为管闲事掉河里穿越了呗,不然还能是拍戏啊!

沈初月就这样带着小萝卜丁在这个破庙住了下来。

她很无语,人家穿越过来不是个皇后也是个大户小姐,再不济也是个平头百姓种田打怪升级!轮到她这里过来就是个小妾带个娃不说第一天就被扫地出门沦为乞丐上哪说理去!

晏国十一年灾难不断,先是南面大水接着又是北面受旱,东面又闹了蝗灾,只剩下西面皇都富硕之地大批灾民全部向这边涌来,皇帝几次开仓赈灾奈何一来灾情严重灾民众多、二来贪腐之气严重层层剥削下来真正到灾民手中的银钱粮食所剩无几。

皇帝先后派遣两批御史去彻查此事却不想全部丧命,最后一次派了胞弟静安王,其自幼拜名师习武不想也惨遭暗算护卫拼死保护最后终于捡回了一条性命,回到皇都却就此落下了残疾还被毁了容貌。

如今此案已是烫手的山芋朝臣不敢轻易领命,皇帝却又不敢轻易派遣一时间僵在了这里。

大批灾民的涌入皇都官商大户都在城门口建起一排粥棚施粥,这两天不只灾民连街上的乞丐数量也是翻了一倍,十里八村的乞丐随着灾民大批的涌进皇城。

粥棚前人头攒动,“不要挤不要挤,这里有孩子”。沈初月一边拽着薛黎的衣角,一边小心翼翼地护着身边的小豆丁隔开全然不顾小孩子拼命向前挤动的乞丐和灾民。

“都说了不让你们出来,偏偏还说什么好奇没见过要出来见识一下,现在算见识过了?”冷冷的声音从沈初月的头顶上传来除了薛黎那家伙也没谁了,无奈又发作不得毕竟人家可是她们母子二人的救命恩人说不得骂不得,只好灰溜溜的低头拉着小豆丁的手更紧了紧不敢吭声。

谁叫她初来乍到,这种电视剧里才能看见的施粥场景回去可就看不见了,万一回去了她也好吹嘘一番不枉白白穿来这一次。

见她低头不语,薛黎暗暗叹了口气一手一个紧紧地抓住了这母子俩的手腕。沈初月定定地看着腕上修长的手指有些出神,这人虽说以乞讨为生甚至她还亲眼见过薛黎为了和另一个乞丐抢地上的一个铜板大打出手,但沈初月偶尔就是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现在的他只是一种伪装的假象。

“爹—爹爹,喝粥粥”奶呼呼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沈初月满脸黑线。自家这倒霉儿子不知道啥时候起竟然开始管薛黎叫爹,人家都说有奶就是娘他这是给吃的就认爹。

如果是薛黎一个人也就算了,沈初月犹记大病初愈以后第一次带着这小家伙去乞讨刚坐地上就遇到个公子赏了三个铜板。

正当她感慨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果然是乞丐赚钱最容易的时候这小子脱口来了句“谢谢爹“。

逗得那公子哈哈大笑转手又甩给她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从那以后小豆丁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只要管往他面前的小破碗里放东西的就叫爹!

薛黎开心的一把捞起这个便宜儿子重重的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来乖儿子,晚上爹上后山给你打野兔吃。”这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三口在逛庙会!

粥棚后面一个男人拿着手中的画像对着人群中的三人这边反复张望了几次后目光凝重略有疑惑,露出一截的画像上的人眉眼间赫然与小豆丁有着八九分的相似,只是年纪稍大些看着约么有八九岁的光景。

虽说有粥喝但是一碗下来大部分都是米汤稀疏的几粒米哪里又能填饱肚子,薛黎兑现白天的承诺带着豆丁去了后山支着陷阱打算抓野鸡回来烤。

沈初月看着外面不早的天色不免有些担心,却又拗不过这一大一小只好再三叮嘱方才放了二人出门。

时值深秋,酉时刚过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沈初月看着门外迟迟不见踪影的两人心也紧紧地悬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虽说穿越过来以后带着个拖油瓶还以乞讨为生,但是莫名的就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安心甚至好久都没有动过回去的念头。

“薛家娘子,不好了,不好了”远远的沈初月就看见陈婶急匆匆地边跑边招呼她。

一个不好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沈初月三步并作两步紧忙迎上去,就见陈婶一脸焦急气喘吁吁地说道:“快,快去看看吧,我家老陈正好上山捡柴遇到了阿黎重伤躺在了山谷里面,刚刚给抬回来,瞧着不大好了”。

“豆子呢?“沈初月颤抖地拉着陈婶的手臂焦急询问道。

“就阿黎一个,豆子…”。

未等陈嫂说完沈初月人已经跑了出去,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强忍着泪水向破庙的门口跑去。

薛黎就那样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个破草席子已没有了呼吸。

沈初月颤抖地走到他的身边,眼泪生生地忍着始终没有掉下来好像不哭人就还在一样,明明不久前这人还笑着说让她在家等着他们回来,就好像真的一家三口一样这才多久两人就阴阳相隔豆子也不知所踪。

陈叔看着沈初月的样子不忍的别过头去,嘴上也只能无力的说着节哀心里感叹这丫头着实是可怜,先前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虽说靠乞讨过日但好在薛黎也不是懒得偶尔上山打猎砍柴还能贴补些散碎钱财,现在薛黎没了豆子又失踪了……

“唉……”陈叔默默得叹了口气方说道,“阿黎家的你放心,阿黎救过叔得性命只要有我和你婶一口吃得就绝对饿不到你”。他说完陈婶也紧跟着点点头。

沈初月看着薛黎的尸体默不作声,良久才道:“陈叔,还要求您最后一件事情,帮我把他好好安葬,钱我们这阵子也攒了些许您不用担心”。

见她如此说神色也有些异常,陈婶担心地上前“孩子,你还年轻可不兴做傻事。”

沈初月牵扯着嘴角笑了笑“放心婶子,我没那么脆弱只是豆子现在不知所踪他还那么小我得把他找回来。”

“我们发现阿黎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躺在那里,山里这阵子常有大虫出没豆子怕是凶多吉少…”虽不忍心,陈叔却不得不告诉她这个消息,又道“老孙他们已经带着人和火把上山去找了活要见人,死…”

听他说如此不吉利的话陈婶手快地拉了拉陈叔的衣角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沈初月早已不在乎陈叔说什么了,再糟糕无非就是死要见尸虽说灵魂上豆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是这么久相处下来她早就习惯了一个母亲的身份,切身的悲痛并非虚假,至于薛黎……

想到这她看向了地上的那个男人,缓缓地蹲下身子抬手为他整理了凌乱的发丝正想为他擦去脸上的泥灰,不经意瞥见了薛黎衣领下若隐若现的伤口。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沈初月在来到这里前可是法医,没错是个爱管闲事的法医!这伤口虽然被刻意掩盖成了动物利爪的抓痕可沈初月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人为用利刃伪造的,眉头轻皱内心疑惑“薛黎你到底是什么人?”若真是普通的乞丐,死便死了又哪里需要如此的大费周章掩盖?

“陈叔可不可以麻烦您帮我将薛黎台进屋子,我想给他擦洗一下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让他体面地走。”

听罢陈叔应着又招呼了两个一同抬薛黎回来的农户将他抬进了卧室。

屋内昏暗月光透着屋顶的破洞散落下来照在坐在椅子上面的沈初月身上,她手里攥着一小截布条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收拾干净的那个人,两人相处这许多时日薛黎终日脏兮兮的脸上的泥灰也是从不清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薛黎的脸,和她想象的差不多皮肤多了些风吹日晒的粗糙却很清秀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符合前世那些明星帅哥的各项标准却不女气。

陈叔和陈婶怕她做傻事一夜未合眼地守在她门前,天微亮终于沈初月打开了门看似神色平静却又能感觉到浓重的压抑。

“陈叔、婶子薛黎下葬后我就要离开了。”

“孩子你一个女人家能去哪里?”陈婶不忍心地劝道,陈叔却瞧得明白沈初月这样子怕是谁都劝不来的,虽然担心却也未说什么只道:“若是外面不好随时回来,这里虽简陋却永远有你一处容身之地。“

昏暗的柴房内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孩童从地上坐了起来,揉着小脑袋打量着四周没哭也没闹眼睛里流露出来一丝与年纪完全不相符的睿智。

“初元世侄,可是叫我们好找啊。“黑暗处传来一个声音,虽苍老却中气十足。

“曲世伯与我父亲是故交,想见小侄只需招呼一声便是自会上门拜见,又何必费此周折。”声音稚嫩话却老成。

“若非世侄顽皮,我又怎会遍寻皇都也不见你踪迹,你父临终之时将你姐弟二人托付给我,却不想晚到一步让你们被奸人带走实属是做伯伯得疏忽,今后你便安稳得在府内住着免得再受流离之苦。”

“那侄儿便谢谢曲伯伯了”。

曲太师目光犀利得盯着沈初元,沈初元则面不改色得回望着他,二人皮笑肉不笑得相对半天终是曲太师忍不住率先道:“老夫还有一事相求,沈兄弥留之际曾提过有一物给予你姐弟二人,不知这东西是在你身上还是在你姐姐那里?”

“世伯这是明知故问了,若东西在我姐姐那里今日您“请”过来得又怎会是我呢?”沈初元眸光深邃,微笑得看着他回答。

“是了,是了,既然侄儿如此明白那老夫便不再多说,你只要乖乖得呆在我府里你姐姐得安危自是无虞。”这话威胁得意思不言而喻。

沈初元没吱声,只是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蹬着小短腿奶声奶气的耍无赖“饿..饿饿想吃鸡腿”

曲太师见他反差如此之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哼了一声胡子一颤一颤地推门出去。

………………………………………

薛黎已经下葬三天了沈初月收拾好为数不多的行李准备离开这里,陈叔陈婶见挽留无果便也由着她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若外面艰难赶紧回来,找豆子的事大家再一起想办法。

沈初月承了二人的人情背着行李离开,刚刚行到城门口就听见后方有人喊道“夫人留步”。

起初未想到是叫自己,后方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顶宝珠华盖的轿子挡在了她的面前轿子后方走出一位嬷嬷来到她面前恭敬的深施一礼方才说道:“老奴奉王爷王妃之命请夫人您回王府”。

王府?沈初月内心犹疑自己被赶出来的时候虽是病重却不是聋了,谋害王妃这罪名在这身份等级森严的古代没三尺白绫把自己吊死就算不错了,退一万步就算她是冤枉的也不可能请个小妾回府。

沈初月戒备地看着那嬷嬷本不想上轿,奈何那四个轿夫各个五大三粗看似毕恭毕敬实则虎视眈眈跑大概率是跑不掉的。

看这嬷嬷衣着也甚是华贵就算不是王府之人肯定也是富贵之家和他们对抗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何况如果是要杀她的话,一个女子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勒死个几百回了不如先跟她们回去看看。

想到这沈初月假装欣喜地说道:“果真是王爷叫你们来接我回去的?我就说王爷是有情义之人怎会弃我于不顾”。说着还提起袖子假装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沈初月坐在轿子里面,虽只看几眼这外墙她还是认得的正是当初被丢弃出来躺了两天两夜的那堵墙外,看来这嬷嬷确实是王府的人无疑,只是不知是谁的人。

沈初月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这具身体正隐藏着许多秘密,显然不是普通的王爷小妾那么简单。

“请夫人抓紧梳洗干净去给王爷和王妃敬茶报个平安”轿子停的地方并不是她原来的院子,有小丫鬟接了她下轿又有两个女史搀扶她进去梳洗。

沈初月面上装着欣喜若狂的模样顺带学着电视剧里的小妾做派,心里却紧张得要死。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在这陌生的古代,她唯二熟悉的两个人一个死于非命甚至她都不清楚是因何而死,另一个小娃娃现在也不知所踪。

在这随时说要命就要命的王府她步步谨慎深怕漏出什么破绽被旁人瞧了去丢了性命。

梳洗过后又换了另外几个丫鬟簇拥着沈初月来到正堂她低着头不敢抬起一分,直到正前方的榻上传来了一个好听的男声“你何时这么胆小了?”

沈初月一惊,眼睛也瞬间湿润,这声音如此熟悉从那天以后再未听到过在她脑海里盘旋千百遍的声音沈初月怎会不识得。

猛地抬头后随之而来的却是失望,榻上端坐的男子一身华贵的四爪蟒袍,头发竖起配着紫玉金冠,剑眉星目虽唇齿含笑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喜悦。

声音像他却不是他,静安王周滈晏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尊贵的王爷,也是令周边各敌国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

旁边坐着的女子就是他的正妃曲怡然,也是当朝太师的嫡女自小金尊玉贵。

沈初月完全不懂他们这边的礼仪,但是权大一级压死人不得已只好咬咬牙双膝跪下行了个大礼。

上座的周滈不可察觉地挑了挑眉毛说道“起来吧,之前的事情王妃已经查明了真相属实是冤枉了你。

念你服侍本王一场又产下长子特意将你接回来,以后就住在映月阁若恪守本分好好服侍本王与王妃自是不会亏待你半分。”

沈初月跪在那里不说话,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此时究竟是何感想。

顿了顿周滈又向后望了望问道:“怎不见元儿?”

元儿?是豆子的名字吗?自从过来以后从没有人告诉过她豆子叫什么,所以就随便起了个小名。

“元儿他…”说到这里沈初月不再说话,丢了?还是告诉他你儿子可能死了。

“他怎么了?”周滈的声音瞬间凌厉起来。

“丢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丢了总归比死了要好吧,沈初月伤心的想最起码丢了她心里还有一丝希望!可是死了的话,那么乖的小家伙每天都要抱着自己大腿撒娇娘、娘的围着她转的小不点.

从薛黎死亡豆子失踪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哭过不知是害怕还是伤心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一点一点汇聚到一起。

“丢了?”周滈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王爷,我求求您帮我找找豆子,不是找找元儿他现在肯定是在哪里哭呢,求求您”。

沈初月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虽然在前世她还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她已经把豆子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养个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何况活生生的一个人。

她向周滈讲了事情的经过,当然有关于薛黎这一块并未多说只说被好心人所救。

待她说完周滈盯着她凝视了许久,像是在探究真假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而他边上的王妃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像是木头人一样如果不是清晰的看见她不时的眨眼沈初月甚至怀疑她可能是一具尸体。

“来人”良久周滈终于开口:”夫人沈氏护佑长子不利禁足映月阁,即刻派出府内全部人手势必找到元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爷我”沈初月想说我想一同出去找,可是最终还是理智的不再多说一字,毕竟这种王权时代自己的性命可能都不如一只蝼蚁。

这王爷虽然声音与薛黎相似可这权势地位、名声脾气听来看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弄丢了他儿子万一一个不小心惹怒他杀了自己反倒得不偿失。

沈初月被禁足在映月阁月余,年关将至整个王府顿时热闹了起来就连她这里也挂起了大红灯笼比以往多了些人气。

这段时间王爷和王妃从未召见过她,就好像王府里不曾有这个人一般。她与外界的联系仅限于那个洒扫庭院的小丫鬟栀子,身边的几个侍女嬷嬷都极是规矩虽说沈初月是在禁足但一应衣食住行皆是按照府里的份例并未苛待她分毫,却从不与她说话,只是偶尔她问她们答。

“昨儿个听说外院的小厮说曲太师下狱了,咱们王妃在王爷门外跪了一夜王爷都避而不见,只怕 ”这日栀子洒扫院子恰好沈初月出来晒太阳两人凑到一处又开始八卦了起来。

“碎嘴的小贱蹄子,王妃的是非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栀子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院外刚进来的苏嬷嬷给打断了,骂了她两句就撵去花园打扫。

沈初月手里捧着一把瓜子坐在门外一边嗑一边惊诧,虽说背后说主子是非是大忌但之前也听到别的丫鬟的闲言碎语,苏嬷嬷向来只当没看见不想今儿个竟如此严厉。

苏嬷嬷就是当日接她回王府的人相处这段时间下来别说这样疾言厉色就是表情都未见她有过丝毫,瞧见四下无人苏嬷嬷径直来到沈初月的跟前跪了下来,咚咚咚三个响头磕下去看呆了沈初月嘴角的瓜子皮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夫人,老奴求您看在与王妃娘娘相识一场得份上救救她。”

沈初月这段时间已经渐渐的融合了原主的一些记忆,只是她穿过来以前真正的沈初月高烧到几乎痴傻的状态记忆片段也断断续续的导致她获取的记忆有限一部分还是靠猜测拼凑出来的,所以竟不知曲王妃竞和沈初月相识。

沈初月怀疑有诈未敢表露分毫只能支支吾吾的含糊道:“我一个小小的妾室又哪里说的上话救得了王妃娘娘呢。”

“不不不,夫人您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怕是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贵重许多只要是您开口,王爷他必然会放过我家小姐的,老奴求求您,求求您”边说着又不停的对着她磕头,沈初月哪里见过这架势一时间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

“本王养你们都是做什么的,就任凭她在这里打扰夫人?把这奴才拖下去,杖刑三十逐出王府。”周滈走了进来手里还牵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见到这一幕急声呵斥,院外的守卫见王爷动怒忙跑进来将苏嬷嬷拖出映月阁只留周滈和沈初月还有那个男孩在一处。

“娘亲“小男孩说着就要往沈初月怀里扑。

‘沈初元我看你皮痒了是不是?”听到沈初月叫自己的大名,沈初元愣在那里”姐…姐姐,你想起来…来了?”

晏国十二年正月,权倾朝野的曲太师因贪污赈灾款、谋害同僚、买卖官职等罪名数罪并罚,于上元节三日后当街问斩。其牵扯朝臣三十五人,按罪责严重分别处以斩首和流放。

太师府男丁曲太师一脉主支全部斩首,女眷发卖为奴,九族内旁支别系全部充军。

对于如此惩罚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自古最难惩的便是贪官污吏。

曲家旁支傍着曲太师这棵参天大树在皇都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有亲无亲的只要姓曲在外都要被礼让三分坊间向来传着“宁惹十家周,莫惹一家曲。”晏国皇族姓周,曲家竟然比皇家还要威风今日落得如此下场自是大快人心。

静安王府

周滈带着沈家姐弟二人来到了王府后的一处山坡上,山上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简单的书写着“沈直之墓”落款处是周滈二字。

沈初月拉着沈初元,两人跪在了墓前磕了三个响头又烧了元宝纸钱沉默了一会。

一个黑色身影与姐弟二人并排跪在墓前,郑重道“沈公放心,我定会护月儿二人一生周全。”沈初月望着周滈没有说话,内心却叹气“这男人怕是这辈子都要与他牵扯不清了!”

夜幕降临周滈与沈初月坐在山上的望星楼的屋顶,天上繁星点点山下万家灯火。

“我本以为你这被烧坏的脑子不会发现,本想抱着侥幸的心里给你个提示没成想你还真发现了端倪。”

“我是丧失了记忆又不是变成傻子。”沈初月娇嗔道白了她一眼,随即又开怀的笑了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是一缕亡魂借了这个世界的沈初月的身体回了魂,却不曾想自己竟然就是沈初月本身。前世的种种不过是她离魂这些时日光怪陆离的经历罢了。

这些天她的记忆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犹记得薛黎身亡沈初元失踪她万念俱灰,直到在为薛黎检查伤口的时候沈初月不经意的看到了他胸口的刀印。

普通人人都会以为那是猛兽利爪留下的,可沈初月因为那曾经的奇怪经历发现如此齐整的爪印若是兽类攻击的伤口断不会如此,而且那几处伤口都不是致命伤所以沈初月才会动了给薛黎验尸的念头。

陈叔他们将薛黎搬到屋内沈初月才发现规律的刀印下面竟还藏有几个刻在胸口的血字“平安速走”。

显然这一片划痕就是为了掩盖这几个字,只是那人应该不识字虽聪明的把这字掩盖了一部分却并没有划到点上仔细看还是能辨认出来。

而薛黎自是不用说了,就是眼前这个静安王爷周滈。

施粥那天他和沈初元就发现了人群后面手拿画像那人,沈初元自幼上山习武缩骨术就是他在空前真人处习得的秘法,他刚刚下山回到沈家就发现了杀手正在行凶。

那时他们的父亲沈直正奉命查赈灾款贪污一案,沈直刚刚拿到了曲太师贪污的重要账本和名单,正当要进宫之际被曲太师派来的杀手杀害。

沈初元本想出去替父报仇恰好被赶来的周滈拦住,虽保住了沈初元可沈大人却已经被害身亡。

为了掩人耳目保护他们姐弟二人便出此下策,让沈初元缩小了身体假扮成周滈在边关生下的私生子而沈初月则以沈初元母亲的身份一同被接进了静安王府。

正因为先后两位查案御史被害,众人深知此案凶险皇帝不得已只好让自己得胞弟静安王爷清查此案,却不想这些人竟是些亡命之徒周滈也险些丧命于他们之手。

周滈将计就计让手下装成自己因被刺残疾又毁了容迷惑他们放松警惕,而真正的周滈则装成乞丐在民间搜集证据。

谁承想千算万算竟没想到曲卿卿未嫁给自己之前曾与沈初月一同在悠然书院读过书,曲卿卿一眼便认出了她,最初为了不让沈初月过多的抛头露面一直对外声称她体质虚弱,却不想曲卿卿背地里在沈初月的饮食里下了慢性毒药导致她久病不起还失了记忆。

好在曲卿卿对她父亲的所作所为知之甚少对沈初月下毒只是出于嫉妒,周滈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曲卿卿下了毒,还安排湘兰故意将此事闹大将沈初月姐弟赶出王府才得以将二人接到自己身边保护。

“所以你的王妃娘娘你要怎么处置?”

“王妃娘娘?我的王妃娘娘不是就坐在我身边吗?“说着周滈趁势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半晌见她未出声,周滈无奈的起身!对于曲卿卿他本想含糊过去,娶她本是皇帝下旨用来麻痹曲太师的权宜之计。

“她对你下毒,我本不愿留她只是…”剩下的周滈没说,当初曲卿卿对沈初月下毒时他便想杀了她,只是毕竟她顶着静安王妃的名头那时候曲太师又未正法自是不好轻举妄动。

沈初月知道他顾虑什么,只是!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曲家众人皆已伏法,曲太师临死倾尽全力把全不知情的曲卿卿摘了出去,所以她现在还是王妃休不得也发落不得否则周滈难免会落个苛待的话柄。

看着他一副内疚的表情,沈初月终是忍不住抬起手抚平他的眉头笑道:“算啦,交给我吧。”

半月后

静安王妃因父亲罪责主动向静安王爷提出了和离,又因父亲罪大恶极主动向皇帝提出去慈恩庵修行替父赎罪。皇帝自是应允,还下了旨意赐她云逸真人的法号。

七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嫁娶。

静安王爷的迎亲队伍占据了朱雀大街的半条街,轿子旁周滈骑着高头大马扭头看着掀起轿帘探头向外探头探脑的某人,忍住笑意低声调笑“王妃娘娘莫急,再等等可好”。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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