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的短句唯美(“樱桃进士”写时光流逝的惊艳词句,诉尽美丽与哀愁)

“樱桃进士”写光阴流逝的冷艳词句,诉尽斑斓与哀愁

#汗青开讲#

作者:溪月弯弯

泉源:唐诗宋词古诗词(ID:tsgsc8)

文人们喜好用山川景物去写光阴流逝,让读者们念着词句,仿佛都能以为到光阴在悄悄流淌。这种附着在景物之上的可视感,恰好反应了词人出色的表达功力。


李煜说“林花谢了春红,太急遽”;黄庭坚说“桃李东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范成大说“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杨慎说“青山仍旧在,几度夕阳红”……这些词句无一不美。


直到读到蒋捷的“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刹时一眼难忘,只以为光阴的流逝竟能被展现得云云唯美,内心霎时间被震动了。


因着这句让人冷艳的词,蒋捷得了一个“樱桃进士”的隽誉。


蒋捷,南宋词人,字胜欲,号竹山,宋末元初阳羡(今江苏宜兴)人。


他善于词,著有《竹山词》,现保存完备的有九十多首,与同时期的周到、王沂孙、张炎并称“宋末四各位”。他的词多抒发故国之思、山河之恸,作风凄惨清俊。

1

少年时,蒋捷是一个鲜衣怒马的贵令郎。家景富有的他常常流连在繁华的歌楼上,倚红偎翠,红烛罗帐,缱绻缱绻。


当时的他,幼年不识愁味道,追逐着颓靡的兴奋,沉醉于迷失的茫然。只把那大好芳华,尽情肆意地糜费。


咸淳十年(1274),苦读多年的蒋捷考中了进士,这一年他约莫30岁。本该沉溺于金榜题名的兴奋,继而入朝为官,雄图大展。


怎样事先的南宋王朝已是日薄西山,奄奄一息。蒋捷成了“末代进士”,他不知该去怪时运之不济,照旧哀叹人生太怪诞。


当下的都城临安照旧“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但这一派繁华中潜藏着的乱局随时都将一触即发。狼子野心的忽必烈早就对准国力健康的南宋,意图占为囊中之物,而南宋的当权者竟还在呕心沥血中没有醒来。


比及元军势不可当,临安城里,朝野上下乱成一团。眼看大厦将倾,南宋各级官员被殒命的恐惊包围,文臣武将们纷繁抛下年仅4岁的宋恭帝赵?(xiǎn)弃职逃命。


德祐二年(1276)二月,元军攻破临安,恭帝及皇亲、官员数千人被掳走北上,喜剧再次重演。至此,临安陷落,南宋的最初一抹余晖散失。


元军的铁蹄就如许踏破了南宋的山河,蒋捷痛心疾首却又无可怎样。他的仕途出息被扑灭了,经世济民的抱负在严酷的暗中实际眼前,再也没有完成的约莫。


深怀亡国之痛的他不愿投诚元朝,不愿忍辱出仕。面临血泪交织的风云际变,他挤进了流亡的步队里一块奔波。


宁静的生存不再有,兴奋的故乡不再有,他踏上的是一条颠沛流浪的旅途,今后注定了他无尽的流浪,天涯的流浪。


2

光阴不居,时节如流。转眼间春去夏来,樱桃才红透,芭蕉又绿了。


又是一年暮春时节,蒋捷乘舟途经太湖之滨的吴江时,看到岸边仍旧一片繁华,酒家们在忙着招徕买卖,宛如什么都没有产生过。


蒋捷不由感受良多,原本,对很多老百姓而言,他们专心所求不外是能安享宁静,并不太在意统治这片土地的是谁。但是蒋捷如许一个传统文人,骨子里有着命定的坚忍,他存眷的向来都不但是眼前的生存。


江风迅疾,落雨潇潇,蒋捷站在船头,猛然察觉这叶随波飘摇的小舟不正像本人飘荡的出身吗?


小舟在江上前行,岸边酒楼上的酒帘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急切地想要借酒浇愁。驶过秋娘渡和泰娘桥时,他更是愁绪万千。


记不清流浪多久了,只需樱桃和芭蕉的颜色变动昭示着光阴的流逝,一处又一处的辗转印刻着流浪的脚步。蒋捷多渴望能早日归家换去客袍,完毕旅途的劳累,享用家庭生存的温馨啊。


何日归家洗客袍?这个答案蒋捷早就心知肚明。南宋毁灭,家又安在?往昔幸福和谐,安稳静好,现在跋山涉水,流浪无依。无论怎样,再回不到从前了。


想到绵延不停的和平,想到南宋的喜剧运气,想到本人这些年壮志未酬、空过活月,他的泪水不由得滑落眼角。


一工夫,倦游思归的忧,春光易逝的愁,卷着浓墨的哀伤齐齐地涌上了他的心头,化作愁肠百结的《一剪梅·舟过吴江》: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

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3

南宋流亡当局还在做着殊死屠杀,危难时候挺身而出的文天祥也终极遭袭被捕。一个又一个凶讯令蒋捷悲愤万分。最初,当崖山之战的惨烈消息传来时,蒋捷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悲壮的扑灭成了他一辈子挥散不尽的哀愁,报国之志化为乌有成为他终身都难以放心的痛楚。


山河易主,天下大局已定,为安宁民意,办理天下,忽必烈招募旧朝知识分子,接纳一系列安慰伎俩,招贤纳士,为他所用。


一些名士为求安稳,终是禁不起勾引,舍弃了时令,依从召唤,做了元朝的官员。蒋捷偏不。作为执拗而不愿赞同的知识分子,他对故国忠贞不二,坚辞不出。


一如他在《贺新郎·旷世幽人独》中所写:“旷世幽人独。掩芳姿、深居那边,乱云深谷。”即使他爱着的谁人南宋已然云消雾散,他仍要做一个不会趋炎附势的“旷世幽人”。


蒋捷的后半天生了一个彻底的流浪者,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他终年浪迹于江湖之间,试图经过游历山川来排解心灵的痛楚。


但是,在饱尝了亡国之痛、流浪之苦之后,精力上绝后的孤单苦闷和无所归依,又怎能容易消解。他一直无法失掉真正的摆脱。


晚年,他在太湖竹山隐居,自号“竹山教师”。他爱竹,其时令就如竹子寻常坚固挺秀,笔挺傲然。他和历代无数的隐者一样,决然选择避居深山,和他人不一样的是,他是以一个南宋遗民的身份。


关于一个曾想以儒家抱负安居乐业的人,选择如许一种关闭和孤单的生存办法聊此余生,无疑是个喜剧。不幸他满腔的志向,在光阴蹉跎中日渐消磨,不幸他满腹的才情,在无量的叹伤中白白埋没。


4

蒋捷逐日或临湖赏景,或登舟垂钓。他守着竹山的一片烟峦苍翠,把一生的履历闲吟闲咏,谱成船夫、渔人的歌声:


枫林红透晚烟青,客思满鸥汀。

二十年来,无家种竹,犹借竹为名。

东风未了金风抽丰到,老去万缘轻。

只把一生,闲吟闲咏,谱作棹歌声。


光阴寂静流逝,春去秋来里,他渐渐老去,虽一事无成,却已把统统尘缘都看轻。


园中翠竹长青,日子波涛不惊。蒋捷攒了一些辛劳钱后,修起了草庐,享用着否极泰来的丝丝欢愉。闲来,他学陶渊明修篱种菊,学杜甫拓荒种菜。但是,在春雨初霁的早晨,听到深巷中卖花人那熟习而又悠长的叫卖声声,他照旧会以为仿佛回到了南宋。


垂垂晚年,他还会吊唁故国,想起往事。怎奈今生已老,任是一蓑烟雨,唱遍悲欢离合,内心的痛楚与倘佯只不外失掉了恒久的安宁。他只能试着将内心深处的隐痛和忧思,转化为一局部的独白与思索。


和风吹过,黄叶飘落,才惊觉秋日已经来了。又是一场下了一夜的雨,双鬓斑白的蒋捷借居在僧庐之中,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听着窗外的秋雨一滴滴敲打着石阶,他将这怪诞如一梦的人生细细回味,又徐徐写就: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现在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一场冷雨浇透平生。晚年听雨的词人,在蓦地回顾中,萌发出苦难人生的真正觉悟。生存的艰苦让他识尽愁味道,生命的无常让他猝不及防。是宿命,亦是注定。且任这一世的悲辛都随雨打风吹去,任这檐前的凄雨,点点滴滴到天明吧!

-作者-

溪月弯弯,愿用厚重作纸,平淡作笔,誊写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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