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和巴基斯坦自从1947年独立以来因为克什米尔地区的归属等问题已先后爆发过三次战争。1971年12月17日第三次印巴战争结束后两国签订的是停火协议(而非和平协议),因此目前印度与巴基斯坦在法律层面上仍处于战争状态。尽管1971年以后印度与巴基斯坦没再爆发过国家级层面的大规模战争,但双方在边境地区的局部冲突却始终从未停止过。
时至今日我们仍可以在新闻报道中时不时听到印度与巴基斯坦爆发边境冲突的消息。印度的国土面积是巴基斯坦的近4倍,印度的人口数量是巴基斯坦的近7倍,印度的经济总量是巴基斯坦的十多倍,印度现役总兵力是巴基斯坦的两倍多由此可见印度的实力是明显强于巴基斯坦的。事实上印度在与巴基斯坦的博弈中也的确是占上风的。在第一次印巴战争中印度就控制了克什米尔三分之二的土地和四分之三的人口。
第二次印巴战争中巴基斯坦地面部队在坦克的配合下曾给印度军队造成重创,但印度最后还是凭借相对更强的实力得以与巴基斯坦沿亚克尔运河形成对峙。第二次印巴战争就在这样的对峙僵局中以停火结束。第三次印巴战争中印度更是成功肢解了巴基斯坦:东巴基斯坦在印度的扶持下脱离巴基斯坦成为独立的孟加拉国。1971年以后印、巴双方的边境冲突则始终是互有胜负。
总的来看印度在过去几十年来与巴基斯坦的博弈过程中是占上风的。要说印度拿巴基斯坦毫无办法显然并不符合事实。巴基斯坦尽管在印度的博弈中处于下风,但也确实有与印度一战的实力。在历次印巴冲突中尽管印度总体上占上风,但有的时候也会被巴基斯坦给狠狠教训。在2019年印巴边境空战中印度飞行员阿比纳丹驾驶的米格—21战斗机就被巴基斯坦方面给击落了。
2020年上半年巴基斯坦就先后击落了9架印度间谍无人机。由此可见巴基斯坦确实具备与印度一战的实力。尽管巴基斯坦很难在与印度的较量中占据绝对的优势,但在某些具体战场上是完全有可能占据优势的。既然巴基斯坦的实力明明比印度弱,那么为何还能与印度周旋呢?印度的实力比巴基斯坦强的确是客观事实,但这并不意味着巴基斯坦在印度面前就没自保的实力。
巴基斯坦也是一个有两亿多人口的大国。这意味着巴基斯坦的潜在兵源和可用于后勤补给的劳动力资源并不匮乏。充足的战略纵深、潜在兵源、劳动力资源使巴基斯坦具备与印度周旋的资本。尽管印度的战略纵深、潜在兵源、劳动力资源更为充足,但巴基斯坦的战略目标并非吞并印度。如果巴基斯坦在立足于自保的前提下利用本土作战的先天优势是完全可以与印度周旋的。
巴基斯坦和印度都是有核国家。外界推测巴基斯坦可能拥有15~25枚核弹头,其弹道导弹的射程为1500公里。印度则大约有100枚左右射程在4000公里内的核导弹。很显然印度无论在常规军力还是核力量上都明显强于巴基斯坦。可核武器的作用更多是构成一种威慑力量:你能毁灭人家一万次和能毁灭人家一次其实是一样的,因为即使你有毁灭人家一万次的实力也只能毁灭人家一次。
印度的核力量的确是比巴基斯坦更强,可只要巴基斯坦手里有核武器就是对印度的一种威慑。印度如果真把巴基斯坦逼急了有可能落得一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下场。由于印度人口远远多于巴基斯坦,所以一旦开启核战争也许印度的损失会比巴基斯坦更大。核武器使巴基斯坦在事实上与印度形成了一种战略平衡。印度方面的实力说起来是强于巴基斯坦,可印度同样存在自己始终难以克服的短板。
打仗这种事有时并不是实力强就一定能赢。武装到牙齿的沙特军队不就连也门胡塞武装都打不过吗?决定战争胜负的除了兵力、武器这些看到见摸得着的因素之外还有士气决心、军工体系、组织动员能力、后勤补给能力等各种因素。印度军队尽管规模庞大,也从美、俄等国购买了不少先进武器,但印度军队技战术水平、组织动员能力、后勤补给能力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从近年来印巴边境冲突、中印边境冲突乃至印度与尼泊尔的边境冲突中都可以看出印度军队的实战能力确实不敢恭维。实际上印度军队的战斗力未必比巴基斯坦强,只不过靠着庞大的规模体量占据优势而已。问题在于印度不可能把自己庞大的军事力量全部一股脑投入在印巴边境。印度自1947年独立以来就始终以英国殖民遗产的继承者自居。长期以来印度始终在南亚-印度洋地区推行扩张主义政策。
印度与巴基斯坦围绕克什米尔领土争端先后爆发过三次战争;印度因为企图继承英国殖民者非法划定的麦克马洪线引发了1962年的中印边境战争;1975年印度吞并了位于中印边境喜马拉雅山麓的山地小国锡金;从1983年起印度又插手了斯里兰卡内战印度这种咄咄逼人的扩张主义国策使其与几乎所有邻国均存在一定的领土争端和边境冲突。这就决定了印度与每个邻国的边境几乎都需要重兵把守。
相比之下巴基斯坦可以把自己的军事力量集中投入到印巴边境这个主要方向上。巴基斯坦与西面的伊朗、北面的阿富汗尽管存在一些历史问题,但总的来看巴基斯坦与这两个邻国的关系并不像与印度那样截然对立——至少目前看来巴基斯坦与伊朗、阿富汗爆发军事冲突的可能性并不大。同样作为巴基斯坦邻邦的中国不仅与巴基斯坦不存在纠纷,而且还是关系亲密的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
由此可见巴基斯坦在国防上最大的威胁就是来自印度,所以巴基斯坦完全可以集中优势兵力重点关照印度。巴基斯坦除了是中国的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之外还是美国在南亚地区的重要盟友。近年来美国与印度越走越近使美巴关系趋于冷淡,但美国与巴基斯坦之间的盟约并没废除。印度在外交上一直希望在美、俄这两个大国之间左右逢源,而对此心知肚明的美国自然也需要在印度与巴基斯坦之间维持一种战略均衡。
印度在美国眼中不过是自己亚太战略中打压战略对手的一枚棋子,但同时美国对印度这个庞然大物也是心有忌惮的。美国要利用印度推行自己的亚太战略,但也需要留下制衡印度的后手——巴基斯坦在美国眼中就是这个后手。很显然巴基斯坦与中、美两个大国的特殊关系也使印度投鼠忌器。巴基斯坦除了与中、美两国保持特殊关系之外还在财政上和宗教上与沙特保持着特殊的联系。
早在1976年沙特就牵头其他海湾产油国把巴基斯坦列为了第一受援国。当时以沙特为首的海湾产油国一共向巴基斯坦援助了大约43亿美元)。巴基斯坦在从沙特获得财政援助的同时也从中、美等国获得了武器方面的援助。巴基斯坦在财政、武器方面得到的这些外部支持也在一定程度上减小了与印度的实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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