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易论坛（23）：抗疫有效就是救命药——我国创新中药金花清感颗粒在抗疫危情中坚强成长
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之后，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联合发布的系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诊疗方案从试行的第四版开始，每版中医治疗部分中都郑重推荐金花清感颗粒，在武汉多个方舱医院和社区广泛使用，而且还作为优质有效的中药援助德国、匈牙利、印尼、马来西亚等国抗击疫情。这个中国古代中医经典名方基础上研发的我国创新中药，瞬间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成为中医药抗疫前线冉冉升起的一颗中药明星。也许有人会问：已有千百年历史的老药方，在面对如此凶猛的新冠病毒肺炎、西医都感到束手无策时，金花清感颗粒等中药有效吗?
一、七年磨一剑
说来话长，金花清感颗粒的身世非同寻常，可以说它是在非常特殊的紧急情况下，应运而生的一个流淌着千年古方血液的创新中药。2009年全球爆发甲型H1N1流感，在国务院统一部署下，北京市中医管理局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进行紧急科研立项，组织国内一流中西医科研单位和数百名中西医专家组成北京攻关课题组，对有效中药进行筛选与评价。经过多轮研讨和临床实验，最后依据两千多年前东汉医家张仲景的麻杏石甘汤和两百多年前清代医家吴鞠通的银翘散两大古代经典名方的组方思路，经反复多次筛选出炙麻黄、生石膏、炒杏仁、浙贝母、知母、金银花、连翘、牛蒡子、青蒿、黄芩、薄荷、生甘草等12味药组成，创造性地研发出金花清感颗粒。
从前期开发阶段开始，北京朝阳医院等国内11家医院对金花清感颗粒进行了前期临床试验、II期、III期临床试验和补充临床四项研究，总计筛查了1235例患者，入组并完成试验甲型H1N1流感病例403例。研究结果显示，同安慰剂比较，奥司他韦、金花清感方单用或联合应用治疗均可缩短患者的热退时间，奥司他韦联合金花清感方的发热时间较奥司他韦组缩短19%。II期试验共筛选了流感样症状病例992例，入组有效的流感确诊患者136例，其中高剂量组44例，低剂量组45例，安慰剂组47例；III期临床试验入选并纳入统计流感样症状病例447例。III临床补充试验结果与II期、III期临床试验和前期临床试验的主要疗效指标结果基本一致。
经多年来的临床研究证实，金花清感颗粒的主要功效是疏风宣肺，清热解毒，在治疗轻症、普通型患者中具有确切疗效，可缩短退热时间，淋巴细胞、白细胞复常率提高，转重症率明显下降。
金花清感颗粒在新药审批的过程中，又遇H1N1突发危情，北京市启动应急预案，在金花清感方基础上开发出院内制剂，解决北京市民的用药急需，在北京市各医疗机构调剂使用。以院内制剂形式用于治疗流行性感冒，已在北京地区广泛使用了十余年，临床反馈效果十分满意，未发现明显不良反应，在近年的流感爆发期发挥了巨大作用。由此可以证明，无论是麻杏石甘汤和银翘散两个古方，还是仅诞生十余年的金花清感颗粒，都已在临床上经过了广泛应用，取得了可靠的疗效。
经过7年的艰难研发和复杂的申报程序，金花清感颗粒终于在2016年9月获得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颁发的新药证书（国药准字Z20160001）和药品注册批件（2016S00444）。金花清感颗粒不仅成为世界上首个专门针对H1N1流感治疗的中药，而且也成为现代中医药创新药的典范，让成分复杂的中药复方制剂研究成果的转化有了成功案例。2018年，金花清感颗粒被推荐为《流行性感冒诊疗方案（2018年版）》及《流行性感冒诊疗方案（2018年修订版）》首选中药，同年被纳入《国家基本药物目录（2018年版）》。
2016年10月14日，李克强总理在金花清感颗粒组方专家的报告上批示：“要重视中医药传承创新工作，支持新药研发应用，更好保障人民群众健康”；刘延东副总理2016年9月23日也做出批示：“中医药抗甲流科研成果批准上市，体现了中医药在疾病防治的独特优势和对人民健康贡献，向参与科研的同志们表示祝贺！要用好中医药宝藏，推出更多造福民众的成果，推动中医药健康养生文化创造性的转化创新型发展”。金花清感颗粒的研发实践非常符合总书记关于“努力实现中医药健康养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重要指示精神，符合李克强总理关于“要实现中医药传承创新工程，推动中医药生产现代化，打造中国标准和中国品牌”的指示精神。也是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李克强总理重要指示精神的具体体现，同时凝结着首都中西医科研单位、医疗机构和专家学者的心血。
二、敢迎新挑战
有疗效就是硬道理，这是医疗的基本目的，也是对中药的基本要求。但是，在现代科技文明背景下来审视中药治病的有效性，就不能仅仅满足于患者的口碑，还必须接受严格的临床检验，并拿出有说服力的数据，甚至还必须讲清楚其治病的机理。金花清感颗粒这种老药方能不能经受得住严苛的系列现代科学验证呢？
课题组知难而上，下定决心要开展循证医学实验方法研究，接受严格的临床实验和疗效验证等科学研究。特邀时任北京朝阳医院院长、现任中国工程院副院长和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院校长的王辰院士领衔对奥司他韦（达菲）和金花清感颗粒进行有效性对比验证。金花清感颗粒在研究和临床应用中，采用了规范、严格的现代循证医学研究方法，将410例确诊为轻症甲流的成年患者随机分为四组：对照组、达菲组、中药组（金花清感颗粒）、达菲加中药组。结果发现，对照组的发热持续时间为26小时，达菲组的发热时间为20小时，中药组的发热时间只有16小时，达菲加中药汤剂患者的发热时间为15小时。统计分析显示，3个用药组的发热时间均显著短于对照组，中药可以显著降低甲流发热持续时间，其效果与达菲相仿或有更加优效趋势。在治疗流感的有效性及安全性方面具有良好的可重复性。
金花清感颗粒的药效学结果表明，该药物在抗病毒、解热、抗炎、免疫调节方面的效果较好，这一点与解热镇痛药的单纯退热作用有着本质的不同。在安全性方面，同安慰剂相比，不论是前期试验、还是II期及III期临床试验，治疗药与对照药的不良事件与不良反应无显著性差异，说明金花清感颗粒具有较好的临床安全性，是经得起验证的。金花清感颗粒采用现代中药颗粒剂型，兼有中成药制剂的便利性和汤药剂型的特性，在治疗流感等急性病症上独具特色，在退热、减轻其它感冒症状、改善中医证候等方面都有很好的效果和明显的优势。
2010年12月，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下发了《药物临床试验批件》（批件号：2010L04454）之后，金花清感颗粒又严格按照相关规定进行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多中心II期和III期临床实验研究，其中III期临床试验专门针对流感病毒做了研究，总共筛选3621例病例，完成1214例研究。研究结果表明金花清感颗粒治疗流行性感冒(风热犯肺证)有效且安全。
金花清感颗粒以麻杏石甘汤和银翘散为研发核心，可以说是集伤寒和温病两大学派成果之大成，并结合现代中医药对疾病的新认知和利用现代制药技术研发而成的创新中药，可谓历久弥新。2011年8月，国际权威医学期刊《内科学年鉴》(Ann Intern Med）发表了王辰院士牵头完成的金花清感颗粒临床研究成果，标志着国际权威医学刊物对我国中医药学研究的认可。
2014年，在金花清感颗粒前期的处方临床评价中，第一次通过现代循证医学方法确证传统中药汤剂治疗甲流安全有效，成为中医药防控传染病走向现代和走向世界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成果。2014年，王辰、王永炎等中西医院士领衔的“我国首次对甲型H1N1流感大流行有效防控及集成创新性研究”荣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该奖项中包括了金花清感颗粒的成果，被高度评价为“中医药治疗甲流取得突破，以严格循证医学方法证实中药组方可显著缩短甲流病程，并获国际认可”。
西南民族大学药学院和北京市鼓楼中医医院开展了“应用网络药理学结合分子对接技术分析金花清感颗粒防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的活性成分及作用机制”。该研究借助中药系统药理学分析平台（TCMSP）检索金花清感颗粒组方中金银花、石膏、麻黄、杏仁、黄芩、连翘、浙贝母、知母、牛蒡子、青蒿、薄荷、甘草的化学成分和作用靶点。通过 Uniprot 数据库查询靶点对应的基因，进而运用 Cytoscape 3.7.2 构建化合物-靶点（基因）网络，通过DAVID进行基因本体（GO）功能富集分析和KEGG通路富集分析，预测其作用机制。结果发现，金花清感颗粒防治 COVID-19 组方中化合物具有潜在抗 SARS-CoV-2 病毒的作用，可能是一方面活性化合物通过结合3CL水解酶从而减弱病毒复制能力，一方面活性化合物通过结合 SARS-CoV-2 S 蛋白与 ACE2 降低病毒与受体结合能力，从而通过“多化合物-多靶点-多途径”地发挥疗效。本研究为金花清感颗粒的物质基础和机制研究提供参考，深入研究金花清感颗粒的分子机制有利于阐释此方的科学内涵，拓宽此药的应用范围。
三、战疫立新功
时至今日，在国内外爆发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后，国家卫健委、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先后不约而同地将金花清感颗粒作为抗病毒的首选中药，也就不足为奇了，必定是有可靠科学依据的。2020年2月，湖北中西医结合医院开展了金花清感颗粒临床对照研究，共入组102例轻型和普通型新冠肺炎患者（金花清感颗粒治疗组68例，西医治疗组34例）。研究显示：金花清感颗粒组与西医治疗组对比——转重症率明显下降、退热时间缩短、白细胞和淋巴细胞复常率提高，三项指标对比均有统计学差异（p<0.05），提示金花清感颗粒治疗轻症和普通型新冠肺炎具有确切疗效。
张伯礼、刘清泉团队在武汉江夏中医方舱医院进行了102例轻型和普通型新冠肺炎患者金花清感颗粒临床对照研究。结果显示：金花清感颗粒组较西医组治疗，转重症率明显下降（11.8% VS 29.4%）（p<0.05）；退热时间缩短（1.5天 VS 3天）（p<0.05）；白细胞复常率提高（90.2% VS 80.4%）（p<0.05）；淋巴细胞复常率提高（74.5% VS 64.7%）（p<0.05）。结果表明金花清感颗粒治疗轻症和普通型具有确切的疗效。
与此同时，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佑安医院将金花清感颗粒用于治疗普通型和重型COVID-19患者，取得了明显的临床治疗效果。该研究纳入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普通型和重型患者80例，治疗组：44例，从入院24小时内服金花清感颗粒，1袋/次，2次/天，早晚各一次，连续使用7天。对照组：36例，未使用金花清感颗粒或使用不足2天者。数据处理采用SPSS 19.0统计软件。计量数据采用方差分析；计数资料以例数（百分数）表示，两组比较采用卡方检验分析。P < 0.05为有统计学差异。结果显示，使用金花清感颗粒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能显著缩短核酸转阴时间；金花清感颗粒能有效促进患者对于肺炎渗出的吸收；金花清感颗粒能提升淋巴细胞值，促进COVID-19患者免疫系统恢复。目前未见任何临床不良反应。
2020年3月23日，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的“中医药防治新冠肺炎重要作用及有效药物发布会”上，中国工程院院士张伯礼介绍，目前已筛选出金花清感颗粒等有明显疗效的“三药三方”。其中，金花清感颗粒治疗新冠肺炎轻型和普通型患者，和对照组相比，转重症的比例下降了2/3，退热时间缩短了1.5天，结果证明，其具有确切的疗效，除了可以改善临床症状，特别是可以减少转重率以外，对免疫学指标也有作用。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中医医院院长、武汉江夏中医方舱医院院长刘清泉表示，近20几年来，中国在应对新发、突发传染病的过程中，以经典名方为基础，创制了很多新药方，2009年应对H1N1疫情，王辰、黄璐琦等院士共同参与研发的金花清感颗粒，都说明中医药的疗效以及在应对当代传染病的作用。针对新冠肺炎这样一个新的疾病，采用了“老药新用”的方法。临床研究显示出，金花清感等中药在治疗新型冠状肺炎的轻型和普通型是有非常确切疗效的，尤其是在武汉发挥了很好的作用。
东南大学附属中大医院副院长邱海波介绍，越来越多的中药、中成药、中药注射剂正在使用国际上公认的随机对照研究的方法来对其疗效进行评估。传统的中医非常强调辨证论治，是强调个体化的，但是我们现在同时也认识到，越来越多的中药、中成药、中药注射剂在用国际公认的循证医学的方法来评价其疗效。例如王辰院士、高润霖牵头采用的严格的随机对照研究，评价了中成药金花清感胶囊对甲型流感H1N1的治疗，采用了随机对照的方法，可以看到，金花清感胶囊能够明显缩短流感病人发热时间。
中央指导组成员、国家卫生健康委党组成员、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党组书记余艳红介绍，目前已筛选出金花清感颗粒等有明显疗效的“三药三方”，临床疗效观察显示，中医药总有效率达到了90%以上。她特别对金花清感颗粒寄予厚望：“我们期待金花清感颗粒在这场抗新型病毒感染肺炎的战斗中一定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同时，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随着金花清感颗粒产品的逐渐完善，未来将成为人类抗病毒类疾病的一个不可替代之良药，不断为人类健康做出新贡献。”金花清感颗粒通过这场抗新冠疫情战斗的磨炼，一定会积累出更多的临床应用经验，取得更大的抗疫战绩，从而逐渐完善自我，必将成为人类抗病毒类疾病的一个不可替代之良药，不断为人类健康做出新贡献。
我们的认识不要局限化和极端化，不能认为只有有效的西药才是特效药，而有效的中药就不是特效药，更不能对中医药的临床疗效视而不见或见而不承认。对此，北京中医医院院长刘清泉认为：“没有特效药，不代表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不过，在此必须指出的是，特效药不是西医药独占的概念和标签，甚至在有些时候还有些贬义。曾留学日本学西医的大文豪郭沫若在1947年出版的《沸羹集·赞天地之化育》中曾指出：“现代医学虽然已经相当发达，但真正能够医病的特效药还不上一打。”虽然现代医学早已突飞猛进，并非郭沫若所处那个时代的西医，但仍然不可能对每种疾病都有所谓的特效药。因此，我们不必纠结于能够贴上“特效”标签的药。在面对病毒疯狂肆虐的非常时期，无论采用中医还是西医的诊疗，患者获救后的认可度和满意度，就是对医疗和药物的最高评价。
2020年4月12日，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有关规定以及疫情救治临床实践, 批准金花清感颗粒新增加适应症,即“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常规治疗中,可用于轻型、普通型引起的发热、咳嗽、乏力。”金花清感颗粒用于新冠肺炎轻型，并不意味着它的药力不够，诊疗轻症不仅可有效地阻断病情向重症发展，避免患者向危及生命的情况发展，同时也可加速疾病康复，而且还可大大地减轻医院处理重症的压力，其临床价值和节省医疗经济资源的意义都非常重大。在这次抗疫中，一些重症患者也有使用金花清感颗粒，临床资料将会逐渐整理出来。
可见，只要是能抗疫的药，就是特效药，更是救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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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毛嘉陵 《中国中医文化蓝皮书》主编
编排/安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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