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开山(唐僧母亲被水贼强占18年,外公就是当朝宰相,为何不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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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母亲被水贼强占18年,外公就是当朝宰相,为何不去救她?

在许多文人墨客的笔下,似乎每一个功德圆满的主角背后,都有一段极其悲惨的身世。就连《西游记》里的唐僧也不例外。

作为取经团队的灵魂人物,唐僧既没有孙悟空的高超本领,也没有猪八戒的圆滑机敏。他凭借着区区一具肉体凡胎,便能成功在这个矛盾百出的团队中立足,除了他骨子里对真经的执著外,更有前世金蝉子的身份在加持。

相传,唐僧前世为大雷音寺如来佛祖座下的第二大弟子金蝉子。只因在如来讲解经文时打了盹,便被其贬下凡间,必须在人间轮回十世,再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可取得真经,回归神位。

如来如此行事,与其说是在给金蝉子惩戒,不如说是想把他下放到基层,让他为佛教的传播出一份力。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如来甚至还给唐太宗李世民安排出了梦游阴曹地府的戏码。更不要说观音等背后推手的频频助力。

所以说,唐僧等人的西行之路,实则是西方极乐世界设定的一个局。而作为金蝉子第十世的唐僧,早在出生之前,就已经在局中了。

在《西游记》中,唐僧的家世并不普通。他的生父陈光蕊是唐朝的状元,后被任命为江州州主。而他的外公殷开山,更是唐朝的开国功臣,位及当朝宰相,贵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如此家世显赫的世家公子,倘若唐僧的人生未遭变故,待他即冠也该是走马观花的翩翩少年郎了吧。

那么为何拥有如此背景的人,竟会在婴儿时期被生母遗弃江中,成为金山寺里剃发为僧的江流儿呢?

一切缘由,皆因那个谋杀他生父,强掳他生母,冒名顶替成朝廷官员享乐十八载的水贼—刘洪而起。

故事得从唐僧父母的因缘际会说起。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在《西游记》原著中并未对唐僧的父母多着笔墨,这段剧情也不过是清代文人为了给主角营造更加苦楚的身世而加上去的,因此细节方面可谓漏洞百出。

言归正传,陈光蕊与殷家小姐殷温娇的相遇十分戏剧性。那日,作为新科状元的陈光蕊正在街上跨马游街,正正好就撞上了殷温娇抛绣球谋相公这档子事。

当时丞相殷开山府前人群熙攘,众人对着殷家小姐手里的绣球望眼欲穿。殷温娇花容月貌,谁不想成为觅得佳人,成为一朝宰相的乘龙快婿啊?

对此,陈光蕊心里倒是有几分瞧热闹的心态。作为寒窗苦读的书生,陈光蕊并非京城人士,而是海州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人。

今日靠着胸有点墨,荣得皇上垂怜,陈光蕊心中自是想好好干出一番事实,又哪有心思考虑什么儿女之事。

可姻缘这事,上天安排的最大。陈光蕊无心,月老却有意。殷温娇这绣球一抛,偏偏不偏不倚地就落在了陈光蕊的怀里。看见马头上朱颜粉面的少年郎君,殷温娇娇羞一笑,招来了自己的宰相爹爹主事。

显然对于这门婚事,殷温娇是满意的。那么,陈光蕊又待如何呢?原是打算看看热闹就走,竟没想到主角成了自己。

于是乎,陈光蕊下马,准备进去宰相府邸解释一番。不料,门口那十几个丫鬟直接就把他拉近了里屋,说是宰相同意了这门亲事,当晚即可那同殷家小姐入洞房。

要知道在古代,男女结婚是有很多礼数要讲究的。除了三姑六聘,八字相配,大婚的良辰吉时也得好生挑选。但宰相嫁女,竟会搞得如此匆忙,这不免令人觉得奇怪。

眼下,即将要软香玉入怀了,而且岳父还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哪个男人都拒绝不了这种诱惑吧?于是,对于殷府的安排,陈光蕊还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虽说结婚结的匆忙,但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婚后,两人的生活也算甜蜜和谐。

很快,陈光蕊的调令也下来了。在岳父的努力下,陈光蕊被任命为江州州主,不日将启程前往江州。

江州是什么地方?唐朝的江州,也就是今日的江西九江,距离长安城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妇嫁从夫,丈夫到地方上任,殷温娇自然也要跟着过去。

而陈光蕊心中还有一阵忧愁,那就是海州旧疾缠身,无所依靠的老母亲。

看着丈夫整日忧愁,殷温娇这颗玲珑心岂能不知他的心思。于是殷温娇便劝他把母亲也接来身边,和他们一起去江州。面对殷温娇的体谅入怀,陈光蕊自是感激不尽,心中对她的情意更加浓烈。

从海州接来母亲后,一家老小正式开始上路。因路途遥远,陈母身体又不大好,没几日便在路途中病倒了。

无奈之下,一行人只好在附近的万花店刘小二家暂且住下来,稍作打算。陈光蕊没想到,这一歇息竟为自己日后的祸福埋下了伏笔。

一日清晨,担忧母亲身体的陈光蕊早早就起了,来到集市上,欲寻医问药。不料,药么没买着,倒是相中了一条鲤鱼。

医书上说,鲤鱼能够健脾养胃,利水消肿。陈光蕊想着母亲近日胃口不佳,不如买条回去给她炖汤喝,便用一贯钱从小贩竹篮里挑了一条。

陈光蕊得了鲤鱼后,兴冲冲地往回走,突然怪事就发生了。刚刚原本在小贩手中露出鱼肚的鲤鱼,一到陈光蕊手上,两眼竟然变得囧囧有神,活泼乱跳起来。

见此怪事,陈光蕊寻思,或许这鱼并非俗物,不如将其放生,也算是为母亲积了一件功德。于是,他便来到了十五里外的洪江边上,将它放入江海。

回到客栈后,陈光蕊高兴地把这件事说与母亲听,还说有鲤鱼庇佑,不日这病肯定能见好。

陈母听后,不胜欣喜,夸赞儿子:“放生好事,我心甚喜。”而后又说道:“如今正值夏日,此时路上炎热,我身子又不大好,倘若贸然行路恐添疾病。然任期将至,钦限紧急,你们夫妇二人不如先行去罢。待到秋季凉爽时节,再来接我”。

陈光蕊一听,心中虽有不舍,但想到时间紧任务中,赴命之事耽误不得听,便只好应了下来。第二日,夫妇俩给陈母续了租赁,又留下些盘缠,便继续向江州赶路了。

陈光蕊等人行至洪江,望着一望无际的江面,骑马是不行了,只能走水路。他们在渡口偶遇两船夫,一个名为李彪,另一个正是那狼子野心、心肠歹毒的水贼刘洪。

刘洪等人听说陈光蕊要过河,连忙热情地毛遂自荐,说他们水上功夫好得很,定能做好买卖。

看见他们真挚的目光,夫妇俩欣欣然付了船费,应了下来。原以为便是一次普通的渡江旅程,谁又能想到竟有人会丢了性命,而有人会失了贞洁。

夜晚,船只行至江水中央。伴着习习的江风,陈光蕊和殷温娇好不惬意。多日的行程早已让两人疲惫不堪,如今有如此水月相映的美景,还有爱人在旁陪伴,两人更是兴奋地睡不着,便来到船边借月光沐浴。

殷温娇本就生的婀娜多姿,粉面挑花,在月色的照映下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这一幕,恰巧被暗处的刘洪看见了。原来这刘洪引夫妇二人上船本就没安好心,早在渡口他便惦记起了这位小娘子。

而刘洪在白日在船上无意间还瞅见了陈光蕊行李中那份江州州主的任职文书,便心生一计,欲伙同李彪,偷梁换柱,鸠占鹊巢。

李彪这个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早就看出了刘洪的色心,如今刘洪想干票大的,作为好搭档自然鼎力支持。只是事后好处是万万不能少了他的。

两人商量好后,决定入夜便动手。李彪负责把陈光蕊和殷温娇身边的侍卫丫鬟解决掉,而打搅夫妇二人美事的任务就交给了刘洪。于是,这才有了月夜下,刘洪窥视夫妇赏月的一幕。

更深露重,殷温娇体态娇弱,想招呼相公一齐回帆中歇息,没想到刚一转身竟直直地对上了刘洪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她忍不出惊呼出声,但这个水贼却一把将其推开,操起手中的木棍往陈光蕊头上猛砸。

陈光蕊这个文弱书生那是这种恶徒的对手。没几下,身上便鲜血淋漓,匍匐在地了。看着他这副模样,刘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从船上扔入冰冷冷的江中。

眼看丈夫快活不成了,刘洪这厮望着自己的眼神又如此垂涎,殷温娇心中了无生意,想爬下船跟着陈光蕊去了。

却不料刘洪狠抓住她的胳膊,说道:“你或者从我,我好好对待。如果不从就一刀两断。”

听到这句话,殷温娇愣住了。要知道此时的殷温娇已经怀胎四月,自己殉情倒没什么,反倒是苦了这未出世的孩子。便只好委屈做起了柔弱状,匍匐做小。

其实后人对于刘洪此处说的这句话,倒是有着许多不同的解读。刘洪口中的一刀两断,究竟是指什么呢?是指将其杀害,还是他早就知道殷温娇腹中早有胎儿,想要一尸两命呢?

更有甚者认为,两人早就相识,甚至有断旧情,一刀两断指的是将两人藕断丝连的感情一刀两断。显然这种猜测难免有点阴谋论了,但因为这段情节实在漏洞百出,因此后人作此猜想也算情有可原。

显然,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地更为荒唐。刘洪夺得美人后,便拿着任职文书来到了江州,摇身一变从昔日的江中水贼,化为掌管江州的朝廷官员,一时间好不风光。

尽管为了保全孩子的性命,殷温娇将姿态放低,与刘洪相处倒算和睦。可是依旧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横在两人中间的,那便是殷温娇肚子里的孩子。

要知道,这个孩子并非刘洪的骨肉,而是死去陈光蕊的血脉。且不说替别人养子值不得当,等孩子长大成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必将给刘洪招来天大的麻烦。

几番思索,刘洪还是决意将其扼杀在胎中。但奈何殷温娇防着他防的紧,为了避免多生是非,刘洪只好等个好时机再下手。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孩子出生。

孩子出生以后,殷温娇却依旧高兴不起来。一方面望着这襁褓中的婴儿,她老是思念起逝世的丈夫与不知在何方的婆婆。另一方面,身为人母的她早就察觉出刘洪的孩儿的杀意。而她连自己的性命尚不能自保,又如何保全这小娃呢?

有时哀伤到深处,她甚至想着要不就带着孩子随相公去罢,到了阴曹地府也算是一家团圆了。当然,她的这种念头很快就一场梦被打消了。

一夜,“寿星”南极星君突然入了殷温娇的梦。在梦里,南极星君对其说道,这个小娃娃本是他奉了观音菩萨的法旨赐予她的,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必将大有可为。

至于她那苦命的相公,虽沉于江中多年,幸得龙王化身的鲤鱼所救,如今在水中谋了个一官半职,暂无大碍。

南极星君还表示,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这个孩子,不能让那水贼将其谋害了。待孩儿18年后成人,夫妻相会,子母团圆,雪冤报仇必将得以实现。说罢,就让殷温娇从梦中醒了过来。

殷温娇醒后,对于这位南极星君的话虽半信半疑,但联想到鲤鱼之事,却是有迹可循,便信了这种说法。但是该如何让孩子顺利长到18岁呢?

殷温娇认为,与其将他留在自己身边担心受怕,不如早日将其送出去,福祸有命。倘若此子真有大成之势,老天必能佑他平安。

平日里刘洪看她看的紧,终于有一天他因公事要远行,殷温娇才得了空送孩子出去。那日,殷温娇抱着孩子来到江中,寻了一块木板,想要借此将孩子送走。

为了以后能找到孩子,殷温娇忍着痛咬破自己的手指写了一封血书,将自己和陈光蕊的名字写上去,还写了孩子被遗弃的原因。

随后,她还将婴儿脚上一指咬下,作为日后相见的凭证。因此有人调侃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吃过唐僧肉的人。

作为如来的天选之人,唐僧在江中自然平安。他顺着江水随意飘着,后来竟然飘到了金山寺脚下,被寺里的法明和尚拾得。

法明看过婴儿衣襟里的血书后,不由大惊失色,但想到此子命里的际遇应在18年后,便将他的身世隐瞒了下来。而后,还为其取了乳名,名为“江流儿”,是为江中漂流,大难不死之意。

渐渐地,江流儿在金山寺长大了,其长相竟与昔日的陈光蕊相差无几。江流儿从小在师傅的教诲下熟读经文佛法,又养成了一副慈悲心肠,十八岁时便正式削发为僧,授予法号玄奘,即我们口中的唐僧。

唐僧既已成年,法明便不再对其隐瞒,将写有其身世的那块血书拿了出来。唐僧看罢,心里悲愤不已,发誓一定要为父亲洗清冤屈,让其沉冤得雪。

几日后,他便阔别了师傅和同门师兄,往长安去寻自己的外公。

沿途中,唐僧念起仍然在外漂流的奶奶,便仔细寻了一番。没想到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原本孱弱的老妇人,如今竟得靠着乞讨为生,这让唐僧心中悲伤不已。于是,他更加坚定了为父报仇的决心。

来到长安以后,靠着血书和雷同的样貌,唐僧与丞相殷开山顺利相认。

期间,殷开山孙不住叹息女儿和外孙的命苦,大骂那刘姓水贼无耻至极,随即向皇上奏明此事,要求严惩李彪和刘洪。

一个小小的水贼竟敢冒名顶替他人18载,还残害朝廷要官,强掳妇女,这种恶徒无疑是在践踏国家的法制。皇上龙颜大怒,立马派遣官员前去江州依法查办,严惩李彪和刘洪等人。

在取得罪状后,两个水贼被处以极刑,枭首示众。而在刘洪居住之处,唐僧也见到了自己的生母殷温娇。

望着孩儿光溜溜的头顶和一身的僧衣,殷温娇感叹原来当初南极星君说的那些话,竟然都是真的。那么自己那苦命的丈夫,是不是能够复活呢?

故事确如她所想。很快,龙王得知金蝉子即将走上西天取经的正轨后,便不再扣着陈光蕊不放了,将他还阳,助他们一家团聚。

原本以为这会是一个阖家团圆的故事,却在殷温娇从容自尽,以及唐僧西天取经之中戛然而止。

在《西游记》中写道,唐僧要想取得真经,得遭受八十一难:金蝉遭贬为第一难,出胎几杀为第二难,满月抛江为第三难,而明明是令人酣畅淋漓的寻亲报冤却为第四难。那么这第四难,“难”在哪里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处18年,殷温娇与刘洪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刘洪这样一个目不识丁的水贼能在官场上驰骋这么久,是否有殷温娇母族的纵容呢?明明丈夫儿子都回来了,殷温娇却依旧选择从容自尽,心中是否有难言之隐?

联想到这,关于为何堂堂的当朝宰相竟然18年都没去解救自己的女儿这一问题也就隐约有了答案了。要知道十八年错位的人生,让很多事情在悄然之间已经发生了改变。

从长安到江州,千里路程确实很远,但不代表殷开山对自己女儿的境遇完全不知情。但是木已成舟,真女婿已经沉入河底,何必抵上女儿的名节和家族的荣光,把这个假女婿拉下马呢?

或许那年沉入洪江的不只是陈光蕊,还有殷开山与那水贼私下达成的秘密吧。而18岁的唐僧需要经历这种人性的阴暗,不正好对应了如来设定的“第四难”吗?

当然,种种猜测不过是看客们的一家之言。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兰因絮果,终究只是如来为引金蝉子入局抛出的钓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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