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女伙伴
中秋那天,哥哥向以前校园霸凌我的女生求婚了。
我妈热情地招呼她,做了很多好吃的。
她不晓得的是,眼前温文尔雅的准儿媳,就是以前把她女儿逼到写遗书的人。
1
中秋那天,哥哥带女伙伴回家了,当着爸妈的面向她求婚。
我妈很满意哥哥的女伙伴,是个教师,又能说会道,那张巧嘴常常逗得妈妈开心得合不拢嘴。
但是我妈不晓得的是,这张嘴以前在我饭里吐过口水,然后逼着我咽下去。
这一局部以前把我拖进厕所,扯开我的衣服拍视频。
以前在我的校服上泼红墨水,在我的头发上涂胶水。
我永久忘不了她,柯彤。
看到她的那一秒,死去的影象仿佛大水猛兽般复生,我浑身血液一僵,肢体控制不住地哆嗦。
柯彤仿佛没有认出我,用饭前热情地拉着我的手,甜甜地笑着说:
「这就是妹妹吧,我给你带了礼品呢,也不晓得你喜不喜好。」
然后凑到我耳边寂静说:「一定要夜晚再看哟!」
她接近我的每一个刹时,连我浑身的毛孔都在反抗。
我天然地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的距离。
「谢谢,我叫温祺。」我谨小慎微地察看着她的眼睛,渴望从她眼里捕捉出一丝惊骇。
但是没有,她仿佛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眼里满是笑意。
可就算她记不得我,哥哥总该记得吧。
那几年爸妈不休在外事情,仅有我和哥哥在家。
是哥哥救下他杀得逞的我,是哥哥陪着我去做心思医治。
他忘了吗?他忘记这一局部了吗,忘了我留下的遗书了吗?
我看向哥哥,哥哥的眼神却故意偶然地躲着我,这让我愈加确定,他是记得的。
他记得是这个女的欺凌了我,可他照旧和她谈恋爱了,照旧向她求婚了。
这顿饭我吃得很不安闲,我妈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
「我们祺祺也得抓紧啦,赶忙找个男伙伴,我和你爸呀就不操心喽。」
不等我启齿,柯彤就立刻接话:
「也不晓得妹妹喜好什么样的,我帮着注意注意,有切合的就给她先容。」
我没理她,爸爸仿佛看出了我的不安闲,不满地瞅了我妈一眼,
「祺祺才多大,我可舍不得便宜那些傻小子,我得养她一辈子呢。」
平日里,我爸从来是怕我妈的。
就算我妈大夜晚把他枕头扔出房间,他也不敢有一句怨言,只是悻悻地捡起枕头,去跟家里的金毛挤一挤。
气氛就此冷了下去,吃完饭柯彤抢着去洗碗,我妈乘隙把我拉进房间。
「祺祺啊,瞧着你不太惬意,是不是抱病了?你别在意妈说的那句话,妈不是赶你,妈跟你爸都舍不得你嫁出去,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妈妈以为我是听了那句话才不兴奋,又开头表明起来。
我低着头扣手,直到把拇指硬生生扣掉一块皮,我妈才熟悉到严峻性,一把拉住我的手,担心地喊了我一声。
「祺祺……祺祺,你这是怎样了,你别吓妈妈呀……」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抬起头,带着畏惧的眼神对上妈妈的双眼,
「妈……能不克不及……能不克不及……不同意哥哥的亲事啊?」
如今我妈也顾不得我提出了怎样的要求,话音未落就回复我:
「好好好……妈妈什么都允许你,你别损伤本人。」
由于爸妈终年在外省做买卖,我和哥哥都是随着爷爷长大,以是我从来跟他们不亲。
直到初中我被柯彤校园霸凌,忍受不住留遗书他杀,他们才急遽赶回,从那今后就不休陪在我身边。
他们以为都是由于忙着挣钱,才招致我遭到损伤,以是对我不休很愧疚。
以是爸妈在很多方面都尽力满意我,想尽统统办法想拉近我们的干系,想补偿我童年的缺失。
只是柯彤有个有钱有势的爹,事变一出立马把她送去外洋念书,还改了名字,以是爸妈并没有见过柯彤本人。
哦,不合错误,如今应该叫柯佳佳了。
但是哥哥是见过她的啊,他为什么要如此?
他明晓得柯佳佳对我形成的损伤有多大,而他从小不休保护我,如今却要跟以前欺凌我的人完婚,真是挖苦。
我忽然想起柯佳佳送我的礼品,哆嗦着掀开,是一件衬衫,但这不是一件平凡的衬衫。
它跟当年我被撕烂的那件衬衫如出一辙,真的如出一辙。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这个样式以前很老很老了。
但柯佳佳照旧费专心思找到,并且送给了我。
她基本没有忘记我,乃至还没晤面她就晓得我是谁。
她送这个礼品,就是要提示我不要忘记当年产生的事。
我忽然以为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一口吻喘不上去就要昏倒。
我妈惊呼着抱住我,不休地掐着我的虎口,喊着爸爸和哥哥的名字。
爸爸起首冲了上去,然后是哥哥,最初是柯佳佳。
她躲在哥哥死后,恐惧地扯着哥哥的衣角。
我强撑着一口吻,诘责她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她显露一副泫然欲泣的心情,带着哭腔说:「我只是想跟祺祺致歉,是我当年不懂事才……」
我没想到她居然端庄供认了本人的身份,但我也终于晓得她为什么这么肆无忌惮。
哥哥把柯佳佳护在死后,
「都已往几多年了,岂非要佳佳死吗?犯人都有改错的时机,为什么不克不及给佳佳一个时机?」
哥哥恼怒地丢下一句话,拉着柯佳佳就准备分开。
爸爸一把抱起我往外走,狠狠瞪了一眼哥哥,「温硕,你好自为之。」
2
我又住进了病院。
我花了十年放下已往,柯佳佳只用了一天不到,又让我回到那种惊悸中。
爸妈什么都不敢问我,怕兴奋到我。
我也丢失了心情,麻木地流着眼泪。
我无法包涵柯佳佳,永久。
我患是创伤性应激停滞症,这种心思疾病有三分之一的人会终身不愈。
以前我以为本人是侥幸的,由于在哥哥和爸妈的伴随医治下,我徐徐忘记了那段往事。
但是,太痛了,那段影象太痛了。
南方的小镇中学都是要求住校的,而我,很不幸,分到了跟柯佳佳一个宿舍。
不合错误,谁人时分她是柯彤。
刚到宿舍的第一天,她就给了我一个落马威,让我用手去给她接烟灰。
当时分我基本不晓得校园暴力能可怕到什么水平,以是没理她。
「妈的,新来谁人傻子,听不见我语言是吧?」她的声响又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转过身仔细地盯着她,「我不是傻子,我叫温琪。」
柯彤怒了,「你那什么眼神?瞪我是吧?把她给我拉过去。」
不等我反驳,她身边的两个女孩就过去把我拖了已往。
此中一个胖胖的女孩朝着我的腿弯踢了一脚,让我认错。
我被她们压着站不起来,但我没有认错,我没错。
柯彤抽完最初一口烟,对着我的脸吐烟雾。
那是我第一次闻到烟的味道,很呛,很难闻。
「哟,照旧个犟种呢,那我倒是见地见地你有多犟。」
说着,她把手里的烟蒂狠狠地摁在我的胳膊上,痛,真的太痛了。
我不由得哭作声,柯彤却给了我一巴掌,「哭丧呢?今后我叫你的时分还敢不敢不允许了?」
幸幸而宿舍外盯梢的同砚跑了过来,低声说:「彤姐,宿管来了。」
柯彤让押着我的那两个女孩放开我,看我还不起来,照着膝盖又踢了我一脚。
「妈的,起来啊。」
我一个重心不稳,就倒在了地上。
宿管阿姨推开宿舍门,用手电筒照了照地上的我,严厉地问:「干嘛呢?」
柯彤伪装赶忙来扶我,实践在宿管看不到的场合拧了我的大腿一把。
「敢告状我弄死你。」
然后她把我拉了起来,笑呵呵地对宿管阿姨说:
「没事儿,就是刚拖了地,太滑了就跌倒了,是吧?」
宿舍其他人也纷繁赞同,「是啊是啊,我刚刚拖地了。」
「对对对,她本人摔的。」
宿管阿姨厌弃地看了我一眼,「行了,别嚎了,多大的人了,摔个跤还哭。」
说完关闭了门。
我为什么哭,不但是由于痛,另有恐惧。
我的性情原本就比力忸怩,加上哥哥把我保护得很好,以是从小到大我都没怎样受过伤。
我高一的时分,哥哥在高三,最少我们还在一所学校里。
如今我高二,哥哥以前上大学,受了冤枉,我不晓得要怎样办,只能盼着赶忙到周末,到周末就好了。
那夜晚柯彤没有再持续折磨我,我如愿地躺回了床上,只是睡觉不休做噩梦。
第二天分开讲堂。
高二刚分班,讲堂里很多我没见过的同砚。
柯彤性情开朗,长得也顺眼,很快跟男生打成了一片。
可她坐在我的后方,我只需听到后方有一点声响,就恐惧得心都要跳出来。
中午放学的时分,我找到班主任说想换宿舍,却被柯彤看到了。
班主任问我为什么要换宿舍。
还没等我启齿,柯彤就嘻嘻哈哈地笑着过来,搂着我的胳膊,「教师好,我是来找温琪的。」
班主任约莫是很喜好性情好的同砚,看到柯彤心情都变得安然了,
「哎,柯彤,恰好你来了,温琪不是跟你一个宿舍吗,她说要换宿舍,怎样回事儿?」
我很恐惧,柯彤会不会以为我跟从主任说了什么,要反攻我。
「啊?你要换宿舍啊?别啊,哎没事,教师,温琪就是以为太孑立了,我今后带着她一块儿玩就好了。」
班主任听了点摇头,
「行,没什么大事不要换宿舍,你如今的身份是学生,主要职责是学习,别整天想着交伙伴。」
我点摇头,说了声好。
然后就被柯彤拉走了。
厥后我才晓得,就算事先我跟从主任说了被柯彤欺凌的事,柯彤也不会怎样。
由于柯彤的爸爸是我们这有头有脸的买卖人,在事先的小镇里很有影响力。
柯彤分到这个班的时分,她爸就以前跟从主任打过招呼,班主任不会冒犯他。
一块上柯彤没有语言,拽着我往宿舍走,我弱弱地开了口:「我没有报告教师。」
「闭嘴。」柯彤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回到宿舍,我被柯彤按在墙上扇耳光,「妈的,小 jian 种,你还敢告状?」
脸上热辣辣的疼痛兴奋着我,眼泪就那么流了下去,「我没有……」
但柯彤才不管我说什么,打累了就把我往地上一推。
地上都是水,我好坏色的校服沾满了污渍。
柯彤撸了撸袖子,接过旁边女孩子给她点的烟,一边吸烟,一边用鞋碾着我的手指。
「妈的,那你去找他说换宿舍干嘛?不就是想说我们欺凌你吗?」
「我报告你,你别说找教师告状,找校长也没用,你晓得我爸是谁吗?」
我第一次离绝望那么近,脑壳一片空缺。
耳朵里柯彤的话在一遍遍反复,最初堕入了耳鸣。
我听不见本人的哭声,也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响,一下下呜咽着抽搐,身上的疼痛也变成了麻木。
离我迩来的女孩子看我不合错误劲,赶忙跟柯彤说:
「彤姐,要不算了,她仿佛喘不上去气了,会不会出事故啊?」
我不晓得柯彤什么时分把脚从我手上挪开的,在那一刻,我完全丢失了听觉和以为,乃至暂时地丢了熟悉。
睡在我下铺的小丹把我拖到墙边,让我靠着,然后扒了扒我的下眼皮,抬起头说:
「彤姐,她仿佛是惊吓过分丢了魂了。」
宿舍里其他女生开头慌了,她们固然欺凌人,但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一个个看向柯彤。
柯彤眼里闪过一丝忙乱,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怕……怕什么,顶多就是傻了,又不会没命,你们不说,谁晓得她是被什么吓到的。」
「没事儿,出了事我担着。」
众人得了柯彤的安心丸,也不再语言,随着柯彤出宿舍去食堂用饭。
小丹看她们都走了,才给我喂了口水,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胸口,
「没事没事啊,我奶奶说受了惊喝口凉水就好了。」
我徐徐地规复了熟悉,浑身都在哆嗦,但肢体照旧没上心气。
小丹拉了我两次都没拉起来,最初只能让我持续靠在墙边。
缓了半个多小时,我终于有点力气了,颤颤巍巍地起家,把身上湿嗒嗒的校服换了下去。
我不敢出宿舍门,怕恰好遇上她们,以是把脏衣服放盆子里,准备下了晚自习再洗。
躺在床上,我想起柯彤这两天对我所做的种种,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去,滑过我的鼻梁,浸湿了枕头。
我不敢闭眼,一闭眼就会显现那些人扇我耳光的画面。
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是由于第一天晤面没已往接烟灰,照旧由于我没给她认错。
3
约莫是我的反响吓到了她们,厥后有段时间,她们没再为难我,但会本人课时间里,跟其他男生在讲堂里开我的打趣。
她们说我怂,说我被吓到尿裤子,那些刺耳的话一遍遍灌进我的耳朵里,我乃至不敢捂上耳朵。
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有人用东西砸我的后脑勺,我差点吓得哭出来,但不敢转头看是谁干的,只能谨小慎微地瞥了地上,是一团废纸。
死后传来男生哈哈大笑的声响,紧接着是脚步声,我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啊,我刚刚不是存心要砸你的,失误失误哈。」
耳边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响。
幸亏,不是柯彤。
我徐徐睁开眼,很小声地说了句没干系。
但他没有走,走到我前方的空位上朝我坐下,趴在桌子上看我。
「哎,你别哭啊,我不是存心的。」
我把头抬起一点,认出了他,高二出名的地痞——卓耀。
我赶忙用手擦了擦眼睛,却没有眼泪,只是眼眶有点疼。
「哎,卓耀,你给她致歉干什么,你喜好她啊?」
柯彤在后方大声喊。
这放工之后里的同砚都听到了,开头起哄。
卓耀站起来,捡走我脚下的纸团,「说什么呢你,要不是你拿纸团扔我,我也不会砸到她。」
柯彤跟卓耀玩得很好,两一局部常常勾搭搭背,兄弟相当,以是我事先以为,卓耀是存心看我笑话的。
毕竟谁人时分,喜好我是一种笑话。
男生们赌博时总说,「谁输谁就是温琪的男伙伴。」
谁都不想丢谁人脸,跟我沾上一点干系。
但最少我不必挨打了,我不在意。
周末哥哥没有归来回头,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做兼职,让我在家好动听爷爷奶奶的话。
我很扫兴,但照旧允许了他。
我不晓得怎样跟他讲我受了欺凌,不晓得怎样启齿去说,我怕我下一秒就崩溃掉。
柯彤开头不欺凌我了,由于她们有了新的欺凌目标——小丹。
小丹人黑黑的,有点胖,个子不高,语言带着外省口音。
听说她从前是在外省念书的,厥后她妈忍受不了她爸的打,带着她跑归来回头了。
这些都是我听镇上的白叟说的,以是我们这些小辈都晓得。
4
那天,下晚自习回宿舍,我却怎样也推不开宿舍门。
内里传来似有若无的哭泣声,另有铁床摩擦在地上的声响。
我晓得一定是有人又被柯彤打了,内心的恐惊又被叫醒,我不敢拍门,贴着墙蹲在走廊。
宿管阿姨用手电筒射着我,问我为什么还不回宿舍睡觉。
我没语言,立马就站起来准备往宿舍走。
可还没等我到,宿管就走已往推我们宿舍的门。
见推不开,她抬脚就狠狠地踹了一下。
铁门的声响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里,其他宿舍的同砚纷繁掀开门探出头来看。
「411,开门!」宿管阿姨大声呵叱了一声。
我们宿舍的门才慢吞吞被掀开,宿管阿姨抬脚走进宿舍,问她们在干嘛。
我也随着进入,厥后我才晓得,这个活动有多蠢。
从我进门开头,柯彤的眼睛就不休盯着我。
我不明白我怎样又惹到她了,只能伪装没看到她的眼神,安慰本人是看错了。
小丹还坐在地上哭泣,校服外套被扯到一边,胳膊上另有分明的指甲印。
宿管阿姨看了看她,然后说:「又滑倒了吧,别哭了,丢不丢人,高中生了还哭。」
我瞪大了双眼,以为我仿佛听错了,又大概是我瞎了。
宿舍的地板是水泥地,假如是拖了地踩到水滑倒,还委曲说得已往,但是如今地表是干的,粗糙的地表怎样约莫滑倒?
我不信她没有看到小丹的狼狈,但是她选择了无视。
临走前,我看到她和柯彤对视了一眼。
宿舍门被再次关闭,发射嘭的一声。
我把小丹拉起来,替她穿好校服。
布料掠过她胳膊上的伤时,她痛得五官都歪曲在了一同,却只是小小地哼哼了两声。
熄灯后我爬上了床,内心总以为隐隐不安。
忽然,一只手从护栏上边伸过来,牢牢地握着我的手臂。
我被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坐起家。
窗外冷冷清清的照过来,我望见是柯彤。
「温琪,陪我去上厕所。」
「哦……好。」
我抽了抽手却没有抽开,柯彤用力一扯,就把我从床上拉到了地上。
我惊呼作声,下一秒疼痛伸张了浑身。
柯彤面无心情地看了看我,我强忍着疼痛爬起来,一瘸一拐地随着她出了门。
宿舍离厕所很远,路上很宁静,宁静得我能听到心扑通扑通直跳。
柯彤不休攥着我的手,疼,真的疼,但我不敢说。
进了厕所我才发觉,宿舍其他女孩子都在,另有几个高年级的学姐推搡着小丹。
小丹无助地朝我看了一眼,嘴里呜咽着恐惧和冤枉。
没等我反响过去,此中一个学姐上前踹了我的肚子一脚,
「还他妈学会告状了是吗?我让我妹替我拾掇一局部,可显摆着你了?」
厥后我才晓得,只是由于小丹在食堂不警惕撞到了这个学姐,油渍沾到了她的校服上,她就让柯彤帮她好好教导小丹。
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哭着说:「我没有……没有告状。」
学姐蹲在地上扯着我衬衫的一边领子,于是纽扣就被扯掉了,显露里边粉色的胸衣。
我伸手想去捂,却被柯彤从后方扯住了头发,疼痛让我一时不晓得手应该放在何处。
「过去帮助啊!」
柯彤招呼其他室友。
她们跑过去摁住我的胳膊和腿,嘻嘻哈哈地笑着,仿佛只是在跟我开顽笑。
柯彤空脱手来,掀开手机对着我录,「来,温大玉人,看镜头。」
肢体无法转动,我只能带着哭腔求她,「我求求你了,不要……」
学姐将我的衣服扯开,「哟,穿粉色的呢,是不是要勾引男人呀。」
其他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那种放纵的讪笑声在厕所里回荡。
柯彤走近我,将摄像头对着我的脸,兴奋地说:
「姐,把她亵服扒下去扔男厕所里。」
我肢体血液僵到了极点,学姐听完就开头入手。
在她手触碰到我肌肤的那一刻,肢体仿佛忽然发作了一种力气。
我扭着身子挣扎着反抗,脚冒死乱蹬,嘶吼着:「不要……放开我……」
「去捂住她的嘴。」
柯彤见旁边没有闲着的人了,扭头对着小丹下令。
小丹没办法,只能依照她的说的做。
她蹲在我的头边,没有效手捂住我的嘴,而是将她的手臂横在我的嘴边给我咬住。
我失控了,就像即将被宰杀的羊,临死前最初一次蛮力的挣扎。
明晓得逃不掉了,但肢体的每个部位都在用力。
我不晓得咬得有多狠,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